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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朗聞言，皺眉閉眼，&ldo;可是，臣當時……不止是試探殿下對衛家、段家的心思……當時是希望……殿下落入孟黨手中……&rdo;

衛珩忍不住驚撥出聲，&ldo;父親？！&rdo;

楚珺知道衛朗不敢說下去，&ldo;國公，我明白您待皇長兄的心思……可讓衛家陷入麻煩，對長兄也並無助益啊！&rdo;

衛朗又要跪下，&ldo;臣有罪，請殿下降罪……&rdo;

楚珺忙伸出尚好的左手阻攔，&ldo;國公！事情已經如此，我並沒有要責怪的意思。&rdo;

衛朗很是不忍，&ldo;可，可殿下的手……臣實在罪該萬死！&rdo;

楚珺苦笑，&ldo;手的事，以後再說吧。國公這次如此行事，可知最難為的是誰？不是國公，不是我，是現在已經知情的懿軒，和將來萬一知情的長兄啊！&rdo;

衛朗看了看一旁默然無語的衛珩，就知楚珺說的不錯。至於皇長子殿下……

楚珺猜到了衛朗的心思，&ldo;有一件事，我瞞了國公。父皇給我的，不止夏州的虎符，還有千機營的魚符。虎符我帶出京了，魚符並不在我手上。國公可知，我將魚符交給誰了？&rdo;

衛朗想到答案不過一瞬，說出答案卻掙紮了很久，&ldo;皇長子殿下……&rdo;

&ldo;不錯。京中的情況，國公比我清楚，您覺得，我將魚符交給長兄這個決定，做的可對？&rdo;

衛朗終於明白了楚珺最終想要說明的意思。他長舒一口氣，再抬頭，目光已經重歸堅定，&ldo;臣明白了。殿下放心，日後，臣絕無二心，定全力相助殿下，以折今日之罪。&rdo;

從帶著兵符離開平都，一直到剛才，都沒笑過的楚珺，此時臉上這才有了一點點笑意，&ldo;我知道國公是言出必行的人。有國公今日之言，我以後也絕不會因此事心存芥蒂。&rdo;

衛朗鄭重地向楚珺行了一禮，楚珺也沒阻攔，頷首接受了。衛朗看了看還在一旁的衛珩，對楚珺道：&ldo;殿下還需靜養，臣先告退。&rdo;

楚珺明白衛朗這是留衛珩跟自己說話，便沒有挽留。

待衛朗走後，衛珩向前走了幾步，想離楚珺近些，卻在邁了一步後，就生生停住步子。

楚珺向他伸出左手，&ldo;懿軒。&rdo;

衛珩這才又上前幾步，猶豫著握住楚珺的手。

楚珺拉著他在自己床前坐下，&ldo;別這樣，懿軒。你現在這樣，我很不自在。我還是希望，我們能像從前那樣。&rdo;

衛珩輕嘆一聲，&ldo;我只是……一時覺得，無顏面對你。你的右手……這是右手啊！&rdo;

楚珺正色道：&ldo;我的右手全拜元引珂所賜，與你何干？與國公何干？懿軒，我從來不會把仇恨和怨懟，加諸在在乎我的人身上。&rdo;

衛珩定定地望著她，&ldo;青玥，你就是這樣，從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是這樣的人。我能陪在你身邊，何其有幸。&rdo;

楚珺笑笑，&ldo;你這樣說，我會不好意思的。&rdo;她不由自主地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ldo;恐怕以後，要讓你幫我做的事，就得多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