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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陸年並不在意李越的內心戲，他轉而看向袁放，聳聳肩道：&ldo;你到底想幹嘛？&rdo;

&ldo;我只是單純的相幫你們而已。&rdo;袁放眯了眼，笑的人畜無害。

陸年可不信這套說辭。他忽然想到，當初從袁野的記憶裡看到的，是袁放告訴陸袁野，旭東是鮫人。那時陸年的心思都在旭東身上，想著抹掉了袁野的記憶就好。並沒有細想，躲在暗處的袁放又是扮演的什麼角色。

&ldo;你這麼關注我們族人，到底有什麼目的？&rdo;

&ldo;陸先生這麼想我，可真是讓人傷心呢。&rdo;袁放皺了眉頭，擺出一副受傷表情，&ldo;我真的只是，想幫助你們而已。我喜歡鮫人這種生物，真心把你們當朋友。不信你看李越，如果不是跟我合作，永遠無法拍水下戲，也不能像正常人類那樣生活。陸先生，你好像對我有什麼誤會呢。&rdo;

陸年下意識去看李越，李越接到袁放的眼色，忙幫腔道：&ldo;是啊陸哥，如果不是袁先生幫我，這種水下戲我根本沒辦法接，也不可能有更高更快的發展。陸哥你是知道的，我們在人界總是小心翼翼，但凡有個下雨天，基本都不敢出門。生怕一不小心暴露身份。可是你看我現在，就不怕了……&rdo;

&ldo;我不知道你是透過什麼改變了自己，可是我就是想問你一句，&rdo;陸年不耐煩打斷了李越的話，緊盯著李越的臉，目光中帶著憤怒，&ldo;你就是為了下水不會出現魚尾，所以就出賣了我的族人，把我們生活的海域告訴人類？&rdo;

李越聞言瞬間變了臉色，點點頭又搖搖頭：&ldo;不，不是的。我只是想幫你們，這不是出賣，真的不是……&rdo;

事情的真相已經相當明瞭了。

陸年怒火衝天，大步走上前，揪起袁放的衣領，將他從座位上拉了起來，語聲低沉：&ldo;我的族人，現在在哪裡？&rdo;

袁放不說話，只是笑：&ldo;就算我想告訴陸先生，你這個樣子，我也不好說話啊。&rdo;

他意有所指看看陸年的手，陸年深吸一口氣，情感上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頓，理智上卻告訴他，不能亂來。他沒怎麼停頓就鬆了手，袁放一個不放陷落在沙發裡，整個人都有些狼狽。

可他絲毫不在意，只是坐直身子，理理衣服，對著陸年笑：&ldo;陸先生，你這麼站著，我抬頭說話很累的。&rdo;

陸年攥緊了拳頭，一言不發坐到了袁放對面。

&ldo;陸先生請放心，我請你族人來，沒什麼惡意。其實你也可以考慮跟我合作，要知道，如果你能像人類那樣接觸水的話，前程會更好的。&rdo;袁放絲毫不在意陸年看向自己的表情有多憤恨，只是自顧自用蠱惑的聲音說道，&ldo;陸先生不妨試著想一下，就算你再小心，萬一哪天一個不妨露出尾巴，那些原本說喜歡你的人，還會喜歡你嗎？&rdo;

&ldo;他們不會的。他們只會認為你是怪物，先是恐懼，而後憎恨，最後調笑。相信我，人類就是這種，善變又殘忍的生物。&rdo;

&ldo;那時沒人會願意接受你……&rdo;

&ldo;而如果你現在跟我合作，如果你的尾巴遇水不會出現，那麼所有的不幸，都是可以避免的……&rdo;

陸年咬著嘴唇，神情略有鬆動。沒過多久，他就輕聲開了口：&ldo;你真的可以幫我？&rdo;

袁放自信笑笑：&ldo;當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