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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沿著迎親的隊伍,倒逆往江家走去,一邊走著,一邊衝著迎親隊伍吶喊喝彩,走著走著,突然發現眼前一個低眉沉思的姑娘,長的好生眼熟。
那姑娘?
那姑娘是在油菜地裡偷走他斷把鋤頭的那個人。
那斷把鋤頭後來成為打劫祁師爺的兇器,而打劫的嫌犯成了長流村裡好吃懶做的馬長河。
那個時候的錢大民,明知道打劫的人可能不是馬長河,卻沒有站出來作證。
他有自己的顧慮,那個姑娘也只見了一次,他又不是長流村人士,並不知道她是長流村的栗子。
萬一錢大民站出來作證,證明打劫的嫌犯不是馬長河,卻又指認不了真正的嫌犯,反而會引火燒身。
但是現在不一樣,那個打劫的嫌犯就在左邊,而在右邊是負責迎親的畢捕頭。
捕頭抓捕打劫的嫌犯,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錢大民作為證人提供證據,畢安常作為捕快抓人,而栗子就是那個嫌犯,只能等著被抓,然後把牢底坐穿。
千載難逢的機會。
錢大民扔掉竹籃和肩上的農作工具,立刻衝到迎親隊伍,擋在畢安常的馬前,&ldo;畢捕頭,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rdo;
&ldo;你最好有足夠的理由說服我,不然你就跟我一起到縣衙,到大牢裡跟我說。&rdo;
畢安常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擋道的村民。
&ldo;是是是。&rdo;
錢大民縮了縮腦袋,嚥了口口水,同時瞥了一眼栗子的方向,確定那個人還在,然後走進畢安常身邊,&ldo;畢捕頭,我來向你舉報,打劫祁師爺的兇犯。&rdo;
&ldo;兇犯?&rdo;畢安常面露不悅,一樁已經結案的舊案子,證據確鑿,有什麼可舉報的。
畢安常說:&ldo;那件案子已經結案了,馬長河已經被收監。&rdo;
&ldo;不是,馬長河不是兇犯。&rdo;錢大民說話的聲音都開始顫抖,&ldo;打劫祁師爺的那把鋤頭,原本是我鋤草時用的,斷了把用著不方便,我就把它放在田埂上面,準備回家的時候,重新換個把手。後來被人拿走了,我親眼看到那個拿走我鋤頭的人。&rdo;
&ldo;你親眼所見?那人是誰?&rdo;
畢安常問這話的時候,並不十分相信錢大民,只是作為捕快該有的直覺,做出的常規詢問。
&ldo;就是那個姑娘。&rdo;
錢大民並不認識栗子,只是見過一面,今天碰巧又撞到,連名字都叫不上來,只能將戰慄指認給畢安常。
當畢安常順著錢大民手指的方向,看到落入眼簾的是栗子之後,下意識的就相信,錢大民說的話是真的。
這個姑娘在邀月樓裡橫掃一片,在滿大街捕快嚴密佈控的情況下,還能成功逃脫,跑到丁宅,從丁金川那裡訛走幾百兩這銀子。
這份智謀,這份心計,完全有可能做出打劫再嫁禍別人的事情。
畢安常不動聲色,從迎親的隊伍中抽調兩名捕快,讓他們去嚴密監視栗子的行蹤,一定要隱秘,千萬不要驚動她。
畢安常很清楚,以栗子的武功,單單派出兩名捕快,根本不足以對付她。
只能以靜制動。
等迎完這門親事,回到縣衙,在向周大人稟告一下,由他親自帶隊,將栗子抓回縣衙問話。
兩名捕快很快被派出列,脫下身上迎親的紅衣,露出穿在裡側的常衣,混在人群中,邊走邊吆喝,不時的向栗子的方向靠近。
面無表情的戰慄開始變得活躍起來,擠到圍觀的人群中,同村民們熱情的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