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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這樣沉重的目的混在載歌載舞的人群裡,兩人都輕鬆不起來。慕容巖將紀南小心的護在身後,但仍然不時跑來西里少年,大大咧咧的將手裡的花冠往紀南頭上戴。
&ldo;不……不要,走開。&rdo;不消半日,紀南已將這句西里話練的純熟無比。
慕容巖臉上起先還帶著品味被認可以及搶先入手的得意,後來伸來的手多了,有兩個甚至試圖將紀南從他懷裡拽出去,漸漸他面色就沉了下去。到後來,他索性將紀南環在懷裡,但還是偶爾有大膽的青年靠過來示愛,慕容巖於是幾次都忍不住下了黑手,暗中撫了來人的麻穴,嚇得人家好好的少年抱著胳膊倒地,嚎叫不已。
當然,他自己也是桃花不斷,西里的姑娘們見慣了馴馬養羊的臭烘烘少年,此時從天而降這位丰神俊朗的白衣公子,沿路遞來的花冠簡直可以將慕容巖從頭到腳整個人都淹沒。
只是,那雙勾了上京城萬千女兒心的風流桃花眼,如今正閃爍著暴戾與不耐的冷光,嚇退了絕大多數的西里姑娘。
在他懷裡,紀南卻與他恰恰相反,一開始她憂心忡忡只覺得麻煩,後來見一向雲淡風輕的二皇子殿下額頭直跳青筋,她又暗暗覺得有趣起來。
&ldo;很高興?&rdo;他忽然低頭在她耳畔輕問,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的。
紀南鼓了鼓腮幫子,點了點頭承認。
慕容巖攬著她的手瞬時收緊,紀南想著他胸前的豬腸線,兩手抵住他腰間,硬是昂著腦袋勉力不碰到他,那因為用力而閃閃發亮的眼眸,實在很像星涯山上高懸的星子,慕容巖的冷麵撐不下去,嘴角止不住揚了上去。
此時已到了上燈的時候,雍京熙熙攘攘的大街兩面掛滿了燈,街上擠得滿滿全是人,頭戴花冠的姑娘踮著腳親吻小夥,有一對新人被舉的高高的抬回家,小孩子們追在身後起鬨笑鬧著,這一切的所有的熱鬧裡,只有那兩人是安靜無聲的:白衣公子一手攬著粉裙少女的腰,一手側擋在她前方,正低頭對她笑著,而那小小的少女未施粉黛,美的渾然天成,與他脈脈對望著,滿臉都是純真歡喜。
愛是無聲的。
一路磕磕絆絆,終於行至大將軍府附近,因為裡耶陣亡,大將軍府裡一片素白,哭聲隱隱,因而這裡求偶的姑娘少年們很少,偶爾有一群也是匆匆路過。慕容巖大大鬆了一口氣,與紀南約好:一個時辰後無論成敗,在轉角大樹下見面。然後兩人分頭潛入府內。
慕容巖剛走幾步,便擄了一個小侍女妝扮的女孩子,捏著她下顎彈進去一粒藥丸,他低聲用西里話冷道:&ldo;這是你們左相篤木深煉的&l;穿腸丹&r;,解藥整個西里都已失傳,三日內沒有解藥的話你會死的很痛苦,所以乖乖回答我的問題,聽懂了嗎?&rdo;
那個左眼下有一顆淚痣的小侍女並不哭鬧,安靜的點了點頭。
&ldo;裡耶抓來的那個夜國將軍,叫什麼名字?&rdo;
&ldo;紀東。&rdo;長著漂亮臉蛋的小侍女眨巴著眼睛,乾脆利落的答。
慕容岩心下一鬆,面上卻絲毫沒有顯露,冷冷的低聲又問:&ldo;他現在在哪裡?&rdo;
&ldo;死了。&rdo;小侍女很認真的看著他的臉,隱隱竟有些研究的意味,說道:&ldo;他被抓來的時候受了很重的傷,來這裡之後,不肯吃東西也不喝水,十天就死掉了呢。&rdo;
她口齒清楚,慕容巖聽得字字分明,心下頓時冷的結冰,他扣著那侍女的脖子,逼近她,緊緊盯著她的眼睛。
漸漸那侍女被照心術照住,眼神渙散開,慕容巖又問了一遍,得到答案還是一樣,他放開她,她一時腳軟&ldo;噗通&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