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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一身所學不是從名師？&rdo;

&ldo;名師？一屋子書算不算？&rdo;想起那一把火燒掉的曾經生活的痕跡，柳卿淡笑，半真半假的道：&ldo;你說在一個隨時有猛獸出沒的地方，只有那麼大一塊地是安全的，生活上有人服侍周全，除了那一屋子書，你什麼都做不了，不看書能做什麼？&rdo;

而在那樣的情況下，這身體的前身居然在那裡生活了那麼多年，到底是磨出來的還是天性便那麼安份？

&ldo;可能你的家人有苦衷……&rdo;

&ldo;那就等我聽到了所謂的苦衷再說，衛大公子要是還想知道什麼就請繼續問，這樣的機會可不多。&rdo;需要獲得解釋安撫的從來就不是她，她心裡也沒什麼怨恨，只希望那個不知道到了哪裡的靈魂可以安息，若是像她這樣移魂了，也希望她幸福。

衛孚不想再問了，雖然希及是笑著的，可是眉宇間的淡漠卻是實實在在的表現著他的不在乎，家人在他心裡並沒有佔據多少位置，那他便自己查吧，他知道這樣的希及對皇室無害。

&ldo;最後一個問題。&rdo;

柳卿做了個手勢，&ldo;請說。&rdo;

&ldo;我們……還是朋友嗎？&rdo;

柳卿這回是真的笑了，&ldo;你不是說了嗎？相交一年多，你並沒有做過任何對我不利的事，甚至有過維護，就算你身份不明，地位不明，接近我的目的也不單純，卻是真正沒有害過我，這樣的朋友，我怎麼會拒絕。&rdo;

衛孚長長的鬆了口氣，笑容中帶上了以前兩人相處時才有的輕鬆，&ldo;我很慶幸。&rdo;

&ldo;只是……聞聽兄，你那三個侄子輩是不是該帶回去了？這樣的學生讓我很有壓力。&rdo;

&ldo;這可不行，拜了師，收了束脩，這才學多久就想把人掃地出門，他們三個會天天來找你哭的。&rdo;

柳卿把手邊的請柬和拜貼一股腦的丟到他身上，重量足得能砸死人，&ldo;這些人怎麼處理？我若是把他們三人都趕走了，其他人自然就知道我的態度了，誰還會把自家孩子送來？也能還我個清靜不是。&rdo;

確實挺多的，隨手撿起幾個看了看，這名號還真是挺眼熟的，&ldo;不用理會，他們不能把你如何，怎麼說你現在也是有份量的皇子師，而且這些天京城中不知道多少雙眼睛正盯著你這裡，誰要是因為心裡不忿來動手腳，那是自取滅亡。&rdo;

既然衛孚的態度和嚴大人的態度是一樣的，那就說明事態還沒到必須動她的地步，那也好，坐在家裡也能看看戲。

&ldo;得了，反正是入了你的圈套，想脫身卻是難。&rdo;

&ldo;希及，這是交易，交易！誰讓你當初貪那些書冊的？&rdo;

&ldo;要不是你拿那些書冊來勾我，我能吃這個虧？衛大公子，你可別讓我吃了虧還賠上性命。&rdo;柳卿氣哼哼的換了個坐姿，不行，她還是得去弄些凳子出來，都委屈自己這麼久了，不想再讓膝蓋受罪了，肯定會落下毛病，老了夠她受的，書桌也得做一個，要不飯桌也增高點？跪坐著吃飯她淨顧著快點吃完了，哪能吃好。

衛孚知道這時候的希及才是完全沒有怪他了，除了身份上依然有遮掩，其他方面基本已經說開了，這樣更好，相處起來才更輕鬆。

&ldo;改天給你帶幾冊外面看不到的書出來，算是賠罪，至於曉真他們幾個，你以前怎樣以後還怎樣，他們也沒做錯什麼，只是想顯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