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頁(第1/3 頁)

‐‐這不應該是蘇淨丞的。

就算他死，也不應該是這樣的死法。

沈灼放在門把上的手突如其來的放了下來，他像是又想到了什麼似的，重新幾步又走回了病床邊上。

像是終於被點燃了一點點說話的欲/望，沈灼挑著眉看了蘇淨丞半晌，最終還是開了口。

如果任何一個認識沈灼的人在這裡，那麼他們一定會發現現在這個開口說話的沈灼和他們印象裡的完全不一樣。

他們腦海里的沈灼有多溫和，多親切，多平易近人多有禮……

現在的這個靠在蘇淨丞耳邊說話的沈灼就有多冰涼，多無情，多殘忍。

&ldo;要醒就快點醒……要死就快點死。&rdo;

像是為了確保蘇淨丞一定能聽到這句話，沈灼這次不僅彎下了腰，整個人都幾乎貼在了蘇淨丞耳邊，呼吸聲就吐在那人的耳畔。

兩人已經許久沒有這樣貼近過了，可惜這樣親暱的姿勢，卻依舊擋不住沈灼話裡的寒意。

&ldo;苟延殘喘……狼狽不堪，蘇淨丞，這太不像你了。&rdo;

沈灼將最後幾個字一起說出了口，他的語速依舊緩和，就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然後他重新站直了身子，這次毫不猶豫的向著病房大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ldo;再見，不，還是別再見了。&rdo;

沈灼的聲音裡似乎帶上了點很淡薄的笑意，他拉開病房門，像是隻想將這最後一句話說給自己，&ldo;如果是今生還是來世，都別再見了……&rdo;

護士站的燈光徹夜長亮。

沈灼將隔離服在走廊裡就脫了下來，疊好後走到護士站門前，掛著最慣有的溫和笑意將衣服遞給了值班護士：&ldo;thank you。&rdo;

值班護士毫不吝嗇的回給了沈灼一個笑容，倒是坐在一旁的l似乎有些驚訝：&ldo;這麼快就出來了？&rdo;

他本來在一旁用電腦處理事務，見到沈灼之後整個動作都停了下來，微微皺了皺眉道。

&ldo;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可說的，哦對，他還不能跟我說話。&rdo;

沈灼倒是沒惱，朝他也笑了笑，在l對面坐了下來，伸手指了指他面前的膝上型電腦說，&ldo;有你這樣一個靠譜的助理比我重要多了。&rdo;

&ldo;你明明知道他對你‐‐&rdo;l說到一半又閉了聲，像是想瞪沈灼一眼，想了想又沒敢，&ldo;那……老闆醒了嗎？&rdo;

沈灼笑眯眯的彎起嘴角，伸出一根手指向l擺了擺，面上似乎有點遺憾道：&ldo;很抱歉啊，看上去我還沒有那麼大的魅力。反正在我出來之前，他暫時還沒有什麼反應。&rdo;

&ldo;你才呆了那麼一會兒‐‐&rdo;l的聲音聽上去多少有些氣急敗壞，他伸手&ldo;啪嗒&rdo;一下合上了面前的筆電，像是有些微惱，&ldo;沈總，你至少多待幾個小時啊！&rdo;

&ldo;多待幾個小時？&rdo;沈灼向椅背上靠了靠，讓自己保持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然後輕輕闔了闔眼睛，低聲道，&ldo;為什麼？&rdo;

l似乎根本就不能理解沈灼的這個問題，他下意識的握起了拳頭，整個人都繃緊了弦一樣：&ldo;為什麼？老闆他明明是為你才……&rdo;

&ldo;林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