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頁(第1/2 頁)
感情的事可以慢慢來,蝗災卻慢不得!
上饒郡幾個縣常年乾旱,某一日忽然就被人發現滿天飛蝗。蝗災一旦形成只會越來越嚴重,飛蝗蔓延開方圓萬裡的植被都要遭殃。眼下已入夏,再有兩個月田裡的稻穀就能收割,這蝗蟲一過境,定會顆粒無收。上饒郡郡守不敢等閒對待,立即上報。
趙御沉著臉讓人請丞相和張佑正等重臣來議事。
前朝末年正是因為爆發大面積的蝗災導致饑荒,當政者昏聵無能不緊急處理還縱情聲色,最後引發民怨,天下大亂。很長一段時間百姓都是在饑寒交迫中度過,直到大齊建國後,歷經兩代明君的治理,這片土地才恢復元氣。
趙御不允許那種餓脬遍地的場景再次發生。
聽聞又爆發蝗災,幾位重臣皆大驚。
殺死是不能殺死的,飛蝗這玩意移動速度極快,如今之計是找出一個有效控制飛蝗不讓其繼續蔓延擴張壯大的法子。
幾人討論的結果是朝廷得派人去當地具體瞭解情況,再嘗試控制蝗蟲擴散。
那要派誰去呢?
趙御眸色沉沉,幾人摸不清他心思便也沒開口提名。
又是地震又是蝗災的,一些極具引導性的聲音就冒出來了。有人質疑是不是皇帝無事勞民傷財大動干戈,老天不滿才降下警示。
畢竟前幾個月朝廷利用減免賦稅等獎勵之法招募了不少年輕人去參軍,又運送了大量軍需過去。說是要抵禦蠻夷,可邊境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對此,趙御不置一詞。
而遠在邊境的一眾新兵也是這麼想的,甚至不少人心裡暗暗慶幸。沒有發生戰爭就意味著他們不用真的上陣殺敵,就意味著他們能在警報解除之後安然回家!
顧長封呵斥一聲,讓眾人打起精神操練。新兵們看著顧長封冷酷的面容,腹誹不已。
這國公世子到底哪裡像個雙兒了?面容粗獷,身材高大,還一身怪力,最重要的是一點也不像別的雙兒那般溫柔小意,整天冷著臉把他們往死裡操練,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喪心病狂的顧長封看著這些毫無危機感的新兵,眉峰緊蹙。
五萬新兵除了極個別因水土不服而病倒的,他把人都帶過來了。長途跋涉,又在軍營裡待了一個多月,如今大部分人已適應了軍營的艱苦生活。
邊境寒苦,每日卯時出操,日復一日做著相同的動作,著實枯燥無味,新兵們心裡的新奇消耗殆盡,只餘滿腔狂躁。
這種情況如果不改變,將來真的上了戰場,這些兵只會成為蠻夷鐵騎下的冤魂。
他要活著回去見沈硯北,也想要他帶來的兵全須全尾地回去見他們最重要的人!
心裡一口氣卡得難受,顧長封無視新兵們的抱怨,下令繼續操練。
夜幕降臨,顧長封站在高高的城樓上看著夜幕下空曠蒼涼的荒原,思緒繚亂。
一隻蒼勁的大掌在他肩膀拍了拍:「欲速則不達。」
顧長封愣了下回頭道:「大將軍。」
泰齊剛站在他身旁,與他一同欣賞這寒意深重的夜。六月天,南方已入夏,可邊境依舊嚴寒。這裡晝夜溫差極大,太陽升起,氣溫高升,日落便寒意襲人。
「新兵不外乎如此,只有歷經淚與血才能鍛打出一支精銳。」威名赫赫的三軍亦是經過數不清的戰役,優勝劣汰,最終留下來計程車兵組成的先鋒營成就大齊的一桿旗幟。
「我知道的。」可新兵是預備役,即便戰火起,也輪不到他們正面和敵軍對壘,極有可能是等大軍過後,做些打掃戰場的活。
他希望他們成為精銳,卻不想以付出性命的方法。
泰齊剛神色嚴肅:「剛有斥候來稟,言有蠻夷小隊人馬在宴谷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