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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我不要乾等,我不能什麼事都不做,我要去找咚咚。&rdo;
&ldo;是我……是我把他弄丟了,咚咚被壞人搶走了,那些人窮兇極惡,是我,是我沒用,是我沒有保護好他,我太沒用……&rdo;
☆、178 全世界都在責怪她
哭聲和自責,隨著悲傷擔憂充斥著病房。
羚哭到岔氣,沿著申綜昊的手臂,軟軟地滑坐到地上,任憑身上的刀口再痛,她也絲毫不覺。
這一刻,任何的安慰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申綜昊抓住她的手臂,拉她躺回病床上,滿懷希望的勸導:&ldo;你要有耐心,大家都出去找了,咚咚很快就能回到你身邊,如果他回來了,你卻倒下了,還怎麼抱他,哄他開心?&rdo;
這話觸動了羚,羚乖乖躺回去,認真的說:&ldo;對,我要好好休息,我要馬上好起來,否則咚咚回來了,我就抱不動他了。&rdo;
她閉上了眼睛,眼中的淚水沿著眼角流到兩鬢的髮絲裡,申綜昊情不自禁俯身替她揩拭掉,而後坐在一旁安靜地陪著。
可是,哪裡真的能睡著?或是休息?
腦海里,不停地掠過一些光怪陸離的恐怖畫面,不是路邊被挖眼睛的小小乞討者,就是被開膛剖肚取走器官的血淋淋的身體。
耳邊總是迴蕩著咚咚害怕的哭聲,她驚疑地四處尋找,檢視,卻根本看不見咚咚。
&ldo;怎麼了?&rdo;申綜昊見羚突然下床,在房間裡四下檢視。
&ldo;我聽見了咚咚的哭聲。&rdo;她一本正經地說著。
申綜昊心裡一疼,可能是失血過多,加上精神突然受到重創,羚看起來有些精神恍惚。
&ldo;沒有,咚咚不在這兒。&rdo;上前,扶住她。
羚卻是搖頭,堅持說自己明明聽到了哭聲,這哭聲令她無法安靜下來,她吵鬧著要出去尋找。
申綜昊拗不過她,只得陪在她身邊,往外走。
她每走一步,腿上的傷口會很疼,可她彷彿渾然不覺,嘴裡念念叨叨著咚咚,咚咚咚咚……整個醫院她都找遍了,那麼大,她走得氣喘吁吁,虛汗淋漓。
自然找不到咚咚。
勸她回病房,她扶著牆壁搖頭,最後來到了醫院門口,門口一派平靜,路上的血跡已經被沖洗乾淨。
望著那血跡,羚的全身都開始顫抖起來,眼珠子像是僵掉了,不會轉。
許久之後,她慢慢轉過身,看著申綜昊抖著聲音問:&ldo;李伯和張嫂呢?&rdo;
申綜昊神色一黯,雙手用力扶住了羚的肩,沉聲開口:&ldo;羚,這件事不能怪你,誰也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會發生這種事,你不要自責了。&rdo;
&ldo;我問你李伯和張嫂呢?&rdo;羚幾乎沒聽清申綜昊講的是什麼,她只看到他的嘴唇一張一合,她腦子裡很痛,很痛。
只想知道李伯和張嫂到底怎麼樣了?
猶豫了一下,在她緊迫的視線下,申綜昊慢吞吞地答:&ldo;李伯不治身亡,張嫂並無生命之憂,正在病房裡休息。&rdo;
李伯死了?那個安靜細心的司機李伯,死了?
羚張嘴,卻是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這時,天黑了,整個城市都亮起了霓虹燈,可她看著,怎麼就那麼冷漠?
她執意在醫院門口守著,堅持說咚咚會回到這兒找她。
申綜昊難受極了,他沒法對她說咚咚還不滿一週歲,還不會走路,沒法回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