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頁(第1/3 頁)

記憶中，他是那麼鮮明，灼烈，像是一道光，一束火焰，不管不顧地進駐她的生命，不依不饒，頑強不怠。

&ldo;申學長……&rdo;正胡亂想著，前方樹蔭下，看到了拄著柺杖躑躅前行的申綜昊。

三步並作兩步追過去，來到了他的身邊，見他臉上滿是落拓，心裡咯噔了一下，他偏首看見是她，表情斂住，漸漸露出笑意，&ldo;羚，你來了。&rdo;

雖然他竭力掩飾，但蓋不住身上散發出的哀思氣息，這條林蔭小道上，他曾經在這兒向她求婚。

他們之間，曾經那麼近，如今這麼遠。

羚分明聽出了他語氣裡的執著和寂寥，他輕輕一句你來了，彷彿他一直就在這兒，一直一直在等她。

心裡，跟著酸了酸。

&ldo;申學長，我來看看你。&rdo;裝作若無其事地開口，連語氣都是輕鬆的。

申綜昊帶頭，&ldo;陪我走走吧。&rdo;

兩人走在樹蔭下，兩旁有黃玫瑰正盛開，顆顆飽滿，嬌艷欲滴，漂亮極了。

他們來來回回地走著，太陽在頭頂灼燒，羚看見申學長分明很吃力，連後背都被汗浸濕了，她咬了咬唇，終於是開了口：&ldo;申學長，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rdo;

他渾身一震，於他而言，明顯是一件令他痛苦的事，否則她不會猶豫到現在才說。

&ldo;我跟顧少清複合了。&rdo;閉了閉眼，一口氣說出了口。

&ldo;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告訴我？&rdo;申綜昊跌跌撞撞地往後倒退，羚上前一步拉住他，卻是硬著心腸說：&ldo;因為我不能自私地不讓你知道，既然我沒法給予學長你希望，我就不能讓你再彌足深陷，這樣只會加深你的痛苦。&rdo;

申綜昊一陣苦笑，輕搖著頭，&ldo;不，我早就陷下去了，即使你告訴我，也無法阻止我愛你。&rdo;

羚蹙眉，語氣無奈，&ldo;學長，你這是何苦，我跟他之間有咚咚在，我是沒辦法割捨下咚咚，也捨不得讓他離開自己的父親。&rdo;

申綜昊撇開臉去，臉上，浮現淡薄的冷意，&ldo;這麼說，我不配做咚咚的父親嘍？&rdo;

羚一愣，立即搖頭，&ldo;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申學長，你也是咚咚的爸爸，等他長大了，我一定告訴他，你是他的爸爸。&rdo;

&ldo;你僅僅是為了咚咚，就委屈自己和他在一起？&rdo;質疑，嚴厲地自申綜昊口中吐出。

羚張嘴，慢慢鬆開了攙扶，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申綜昊突然發怒，猛地推開她，&ldo;你愛上他了，是不是？&rdo;

羚猝不及防，踉蹌著倒退了好遠才穩住身形，接著聽到申綜昊無法忍受的質問，&ldo;難道愛也有輪迴？你失憶之前愛上他，失憶之後還是愛上他，他到底有什麼好？你的心是被他迷住了嗎？為什麼是他，還是他……&rdo;

申綜昊一直是溫潤的，體貼的，她從未見過他發火，現在見了，有點呆，同時，被他話裡的意思給震住了。

自己，是愛上了顧少清嗎？

愛，也有輪迴？

前世今生，她愛上了同一個男人？

心裡，慌亂起來。

&ldo;學長，我……&rdo;張嘴想要反駁，想要說是因為咚咚，卻是無法措辭。

☆、165 愛也輪迴

申學長洞察一切的眼神，令她說什麼都是欲蓋彌彰，無所遁形，一切言語，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