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那一杯蜂糖蜜餞(加更)(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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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犯欺君之罪,當由聖上裁決。”
坐於臺階之上的二皇子聽到太子這般回答,眼神跳了一下,這可不是太子往日裡的行事風格。
這時候難道不應該將範閒一錘定生死嗎?
太子親自定的死案,就是陛下,必然也會給予儲君幾分威嚴,輕易不會插手修令。
範閒心中不斷聯絡琅琊閣所收集的關於太子的情報,希望能夠從中找出些蛛絲馬跡。
今日的太子,這很反常!
難道是因為那張印有琅琊閣寒梅,無聲無息掛於他床簾之上的畫像?
“陛下口諭!”
一聲尖銳的聲音打斷了範閒的思緒,這聲音……
尖銳中尤顯陰寒,尚有幾分刺耳,與常人的聲音大不相同。
範閒記得這聲音,那日初入京都之時,便是這人駕的馬車,轉道去了慶廟。
慶帝身邊的老太監。
猶記得,自己當時好像駕走了馬車,將他丟在慶廟來著。
陛下口諭,相當於聖旨親臨,黑壓壓一片跪伏於大堂。
微微抬頭看了一眼,見範閒依舊立而不跪,宮裡來的父皇身邊的最高權宦也並未追究,太子愈發確定心中的猜測,嘴角閃過一絲莫名地弧度,又把頭低下去了些。
老太監步履不停,淺而速行,走到大堂之上,路過範閒之時,也目不橫視,好像從未見過這少年一般。
他今日的聲音與假扮馬伕之時大不同,想來應該是那日做了偽裝。
太監的聲音,與常人終究還是有些差異的,對於警覺性高的人,不難發現。
“陛下口諭,京畿諸事,自有京都府尹判決,滕子京一事,朕早就知道,不算欺君,皇家子弟,各會各家,少管閒事兒!”
“兒臣領命!”
太子率先出聲。
二皇子伏地側頭看向太子,卻沒有應答,只是行禮,心中不斷猜測著範閒在琅琊閣中的地位,如此官司,竟也能影響到陛下親自救場,足見範閒的不凡。
他最為不爽的是,卻沒見到太子挫敗之時的窘態。
經歷靖王府一事,如今再看太子,二皇子處處覺得詭異,以前的自己,自以為是最大的幕後推手,心機手段,文濤武略,都勝過太子一籌,如今看來,若不是範閒提醒,怕是他日自己連死都不知道屍骨為何那般寒。
他加入琅琊閣,所得到的第一條命令就是不得與長公主反目,而是要不斷配合她演戲。
二皇子思前想後,將前後事情大小鉅細,都一一回想了一遍,這個女人,就算不是碟中諜中諜,那也決不會是真心投靠自己。
這個女人就是一個瘋子,沒人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一直堅持留在京都,目的又是為何。
這麼些年來,聖上只要提出為她物色駙馬,不出第二日,那些駙馬人選都會連骨頭渣滓都被野狼吞了個乾淨。
如今事情已了,這官司是打不成了。那句少管閒事頗有些教訓孩童的味道,太子一直回味著其中真正的含義,這其中,或許蘊含了某些他所要尋找的真相。
走到範閒身邊,插肩而過之際,範閒開口問了一個問題,讓全堂上下嚥了咽口水,額頭直冒冷汗,真後悔聽到和見到這樣的煎熬情景。
“範閒不才,自五歲開始,直到七歲間,兩年間前前後後一共遭遇了三十次刺殺,如今依舊想不明白其中因果,敢問,此事可是太子所為?”
太子頓然停下腳步,轉頭與範閒對視,約摸三個呼吸,不屑置辯,繼續前進行,徑直離開了京都府。
原著中,範閒是沒有遭遇刺殺的,除了滕子京那次,可是自己穿越過來之後,一次次刺殺都是接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