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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常有,寧語接著插管,碰到氣管口的時候,病人出現了氣管刺激症狀。
麻醉拿著利多卡因道&ldo;用點?&rdo;
這個病人是危險的血管瘤,隨時都有破裂出血的可能,所以宗簷誘導緩慢,而寧語更是扣面罩扣了很長時間,旨在讓肌松藥充分發揮作用,以減少插管反應。
但這個病人插管反應劇烈,寧語有些吃不準是不是因為這個病人壯碩,所以給的肌松藥是不夠的,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少,畢竟二線又不是傻得,他看向了宗簷。
宗簷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裡的肌松藥,那是兩隻肌松藥的藥量,沒有剩餘,完全進入到了患者的體內。
寧語皺起了眉,這是他想不通的地方,現在有兩種選擇,第一種就是把管子拿出來重新扣面罩,再次等待肌松藥完全發揮藥效,另一種就是繼續完成插管,那邊再次給藥。
有時候,醫學就像是破案,因為每個人的身體不一樣,對待藥物的反應也不一樣,標準計量卻還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所以經驗和紮實的基礎知識才尤為重要,說起來寧語的腦中想過了很多可能,卻也沒用一分鐘。
這個時候病人已經完全麻醉,沒有呼吸,插管必須快速完成,不然會缺氧。
他在等著他上級醫師的指令,按照他淺薄的經驗,往日也有患者就是有插管反應劇烈的情況,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通常做法都是完成插管,繼續給藥,如果把管拿出來會再次刺激患者,也可能因為多次刺激造成喉痙攣面罩通不過去氧氣從而造成窒息死亡,這個病人又胖,脖子又短,屬於困難氣道,再次插管困難很容易出現。
宗簷也是這樣判斷的,所以他讓寧語繼續插管,他在那邊推藥。
監護儀嘀嘀嘀的尖銳叫著,寧語抬頭看過去,病人心率一百二,血壓二百二。
但是藥推進去之後,病人漸漸的平復下來,寧語鬆了口氣,固定好管,擺好體位,外科醫生去洗手開始手術。
外科醫生一層層開啟腦子,血突然噴了出來,噴到了他們的手術衣和眼鏡上。
手術臺上的器械護士一聲驚呼。
寧語看著險些從他臉上飄過去的血,突然站起身。
外科醫生連忙那紗墊給蓋住腦子,努力摁壓,面色難看道&ldo;大動脈瘤破了。&rdo;
寧語想到了那二百二的血壓,心裡一緊,道&ldo;能不能救了?&rdo;
腦科醫生道&ldo;這個動脈瘤很危險,所以我們才會著急做手術,破了,救回來就難了……就算能救過來,預後也不好&rdo;他看向旁邊自己的學生,道&ldo;談過風險了沒有?&rdo;
那學生道&ldo;跟家屬說過了,在運送來過程中,手術過程中,都有可能破裂致死。&rdo;
腦科醫生嚴肅道&ldo;我現在不敢鬆開啊,一鬆開就噴血,不鬆開沒反兒找到出血點。&rdo;
寧語呆呆的看著,心道一定要把他救過來,他剛要坐下繼續記錄麻醉單子。
在病人身側的器械護士突然叫道&ldo;病人動了!&rdo;
寧語一驚,心裡想到什麼,但當務之急他又觀察了一下,病人真的動了一下,他忙道&ldo;外科醫生先別刺激患者,我先給點藥。&rdo;
他又追加了肌松,病人不再動,讓手術能夠進行。
他這才走到麻醉藥櫃前,看著藥盒裡的肌松藥,他想了想,第一臺手術用了三隻,這臺開臺用了兩隻,剛才又用了一隻,他數了數剩下的藥,心裡一緊,果然……多了兩隻。
【晉江,樹上有魚】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