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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親一次。」衛朝輕輕搖搖他。

罕見的，聞道手環上他的脖子，再次吻了上來。

衛朝不自覺收緊放在他腰上的手臂，著迷吮住他的雙唇，纏綿不願離開。

「還有事對嗎？」聞道依然摟著他的脖子，「要告訴我嗎？」

「阿聞……」衛朝知道自己瞞不過他，但事情實在還未有定數，如果以後真是最壞的結果，他不能讓聞道經歷如此起落。

「怕我擔心？」聞道似乎總能看出他想什麼。

「嗯。」衛朝點頭。

「我不是有你嗎？」聞道看著他的眼睛，「我不怕。」

衛朝心裡像是一股溫泉汩汩冒出來，又像是被一束光照進，裡面全是希望和勇氣。

就算有最糟的結果，但那是聞道的父母，聞道也該擁有知情權，就算他會痛苦，會辛苦，他還有他，他會永遠陪著他。

「阿聞，」衛朝握著他的手，「答應我，聽完也不要太擔心，我們還沒有得到訊息，一切只是猜測。」

聞道點點頭。

衛朝將整個事情和猜測說給了他聽，又告訴他自己已經讓人去找老福他們的地址，還有其他的一些安排。

聞道表情幾經變化，最終已然無法說出話。衛朝手撫上他的臉:「阿聞，沒事的，好嗎？」

聞道猛然抓住他的手:「我爸爸媽媽沒事？當年他們沒有去世！是這樣嗎？」

「阿聞……」

「我要有爸爸媽媽了？」聞道眼睛裡閃耀著喜悅和激動，「衛朝，我有爸爸媽媽了對不對？」

「嗯。」衛朝抱著他，不忍破壞他的喜悅，「我們去找他們，去保護他們好不好？」

「好!」聞道高興得不知道怎麼才好，不住地在衛朝肩上點頭。

聞道很樂觀，他享受著迎面而來的巨大的幸福:「衛朝，只要他們還在，什麼我都不怕，我好開心啊。」

「我知道。」衛朝親著他的鼻尖，「傻瓜，剛才還說因為有我呢。」

「嗯，也因為你。」聞道抱著他晃晃，「我們去找福叔他們好不好？現在就去！」

「今天已經晚上了，明天早上去。」衛朝心情好了太多，「不叫福叔，叫舅舅。」

「舅舅。」聞道抱著他仰頭看著他笑。

「不叫衛朝，」衛朝得意忘形，「叫老公。」

「想得美。」聞道站起來，「走了，回家收拾東西，明天早上就走。」

「好。」衛朝搖搖頭失笑——怎麼那麼難騙。不過「回家」兩個字還是怎麼聽都滿足得不行。

「衛朝，你說我爸爸會不會還是經常喝酒，我媽媽還是不是總給他熬醒酒湯，總給他按太陽穴？」聞道一路上都在說話，鮮活得讓衛朝也跟著一起點頭，「什麼都沒有變，他們還會是那樣。」

「你說他們有沒有想我？」聞道想了想，「會不會很困難，所以一直沒有回來找我？」

「不是說他們在幫忙查案子嗎？」衛朝一隻手揉揉他的頭髮，「他們可是功臣呢，像很多警察那樣，為了大家只能讓自己的家人受點苦，但他們肯定是想你的，阿聞那麼招人疼呢。」

「我招人疼嗎？」聞道說，「我小時候不愛說話，大家都說我不像別的小孩子一樣可愛。」

「誰說的。」衛朝停了車和他十指相扣，「我就覺得阿聞小時候又可愛又乖巧，我很喜歡。」

「現在呢？」今晚的聞道有很多小孩子心性，別人看不到。

衛朝吻吻他嘴角:「現在很愛你。」

聞道笑著湊上去和他頂頂額頭。

衛朝一把拉他到懷裡，還沒有親到，車窗突然被人敲了一下——輕輕地，小心翼翼地。

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