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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耳機線肯定不是他的,助理湊過來一瞧,說:「我認得,好像是蔣嘉言的,喊你幾聲哥把你當親哥了,還拿你衣服穿。待會兒我去還給他吧,林老師不要和他有太多交集比較好,省得逮住你炒作。」
現在的人際往來很多是這樣的,說句話得再三謹慎,連最普通的寒暄都要儘可能避免,怕有心人利用當話題,尤其是林沒正當紅,就算解約了要退圈,也比很多人的流量要大,助理很怕他這時候再被碰瓷。
「我知道。」林沒嘆了口氣,手腕一揮沒把耳機線給助理,而是直接扔到了垃圾桶裡,「真當我和他多熟呢。」
助理問:「那我們再去和導演打個招呼?」
他們回去一瞧,這場戲居然還在重拍,林沒看了眼手機,這裡冷得他手機電板都要出問題了,水裡該要多冷。
下午五點半的飛機,他之前那幾天可以陪著在這裡耗,今天絕對不行,他急著看謝在苑瘦了還是胖了,去巍都回一趟家有沒有休息夠。
導演在給蔣嘉言分析人物心理,口乾舌燥地說完了,蔣嘉言轉頭就是給方總打電話,道:「你在機場等等我,馬上拍好了,過來看你。」
等到蔣嘉言掛完電話和林沒打招呼,林沒道:「你過來一下。」
語氣不太好,嚇得蔣嘉言矇住了。
片場沒人吱聲,林沒這人說隨和挺隨和的,不愛去為難人,但在很多人眼裡,絕對是最不好惹的那個,深藏不露的人哪知脾氣到底是什麼樣。
其實林沒性格也就那樣,按宋和彥的說法,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類人,和不食人間煙火的謝在苑天生一對。
相由心生在林沒身上也有點道理,他長得明艷精緻,給人威脅感,性格也如此,只是那股銳意被他往日裡妥當地收斂著。
沒人會喜歡和他對峙的感覺,壓迫感很重,如直面刀鋒。
「我今天被風那麼久,頭暈腦脹的,狀態不對。」蔣嘉言有些不敢和林沒對視。
心思在談情說愛上就不該來拍戲,拖累所有人。林沒輕笑了聲,重複說:「狀態不對。」
蔣嘉言倍感丟臉,不知道林沒是說真的還是在開玩笑,心裡有些怕,硬是忍下了這口惡氣。
替身在旁邊打了個噴嚏,咳嗽得停不住,人在水裡泡了太久,身體發青發抖,眼瞧著頭髮都要結冰了。
他們離得近,林沒個子沒蔣嘉言高,蔣嘉言能有一米八五,但林沒比例很好,雙腿長且直,看著與人身高相仿。
他沒講話,只是瞧著蔣嘉言的臉,笑不似笑,林沒的眼睛生得多情,即便神色毫無溫度,對著人也不是銳利的,像挑揀菜市場裡的蘿蔔那般隨意。
側頭喊了替身過來,替身慢吞吞地來了,看得出不是故意磨蹭,只是手腳冷得感覺到了難以想像的疼痛,走不動路。
大家看著替身走得那麼吃力,而林沒的臉色一點點變差,在這場氣氛凝固般的僵持裡,林沒終於打破了平衡。
他把替身扶到他前面,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只是說道:「道歉。」
他們離得那麼近,林沒微微仰著脖子,蔣嘉言當時便握緊了拳頭,可愣是遲遲沒有下手,估計是蒙了,而林沒的氣場確實是壓制性的,蔣嘉言拒絕的話醞釀在喉嚨口也說不出來。
大家都是副湊熱鬧的樣子,沒打算幫蔣嘉言。他掐著手掌心,乾巴巴道:「對不起。」
導演心裡發笑,嘴上安慰了幾句蔣嘉言。蔣嘉言也知道自己有些任性過了頭,這裡是片場,也不是讓他隨便驕縱耍人玩的地方,面紅耳赤地說待會兒好好重拍。
替身也尷尬地低頭道歉,林沒道:「你道什麼歉。」
接下來被嚇住的蔣嘉言全神貫注,也不做作了,拍完戲緊張地看著林沒,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