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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約翰沃爾特深吸了一口氣,正打算坦然認栽,卻聽到今天他帶來一起參加沙龍的手下編輯亨特,以微弱但不容忽視的音量說:&ldo;說起來,那位喬治林恩先生的詩作倒是令人印象深刻,每每回憶,都讓我不禁想要落淚。&rdo;
&ldo;喬治林恩?&rdo;羅伯特騷塞挑了挑嘴角,環視眾人,&ldo;看來大家都和我一樣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你不妨念一唸吧,勇敢的年輕人。&rdo;
話已衝動出口,亨特卻有些後悔了,他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上司小約翰沃爾特,得到了後者一個無可奈何的點頭示意。
亨特只好清了清嗓子,娓娓念來:&ldo;當你老了,頭髮花白,睡意沉沉,倦坐在爐邊,取下這本書來,慢慢讀著,追夢當年的眼神‐‐&rdo;
羅伯特騷塞漫不經心地隨口評價道:&ldo;無病呻吟,矯揉造作!&rdo;
亨特的聲音一頓,差一點忘記了下文,但由於這首詩實在是他平生僅見的優美動人,因此他再次回憶了起來,緩緩地念道:&ldo;‐‐你那柔美的神采與深幽的暈影。&rdo;越來越安靜的聽眾們給了亨特無窮的信心,他漸入佳境,語氣悠然,&ldo;多少人愛過你青春的片影,愛過你的美貌,以虛偽或真情,惟獨一人曾愛你那朝聖者的心,愛你哀慼的臉上歲月的留痕。&rdo;
讀到了這裡,沙龍中一些多愁善感的女士已經忍不住眼眶濕潤,但還是盡力剋制住不去打亂這優美得叫人沉醉的詩句,獨獨羅伯特騷塞像是被卡住了喉嚨的公雞,瞪著眼滿面通紅。
&ldo;在爐柵邊,你彎下了腰,低語著,帶著淺淺的傷感,&rdo;
&ldo;愛情是怎樣逝去,又怎樣步上群山,&rdo;
&ldo;怎樣在繁星之間藏住了臉。&rdo;
一首詩堪堪唸完,趾高氣揚的羅伯特騷塞先生已然不知所蹤,潸然淚下的沙龍主人子爵夫人根本沒去注意這些細節,反而殷切地向小約翰沃爾特打聽《泰晤士報文學增刊》的正式發行時間,以及這位才華橫溢的&ldo;喬治林恩&rdo;先生究竟是什麼人。
小約翰沃爾特哪裡知道這些?他自己到現在還一頭霧水著呢!
勉強應付完被這首詩迷倒的眾人,他才有精力問一問亨特究竟是怎麼回事,誰知道這小夥子卻頗為幽怨地表示:&ldo;天啊,我早該猜到您忘了親自去讀那份稿件,這真是太讓人羞愧了!&rdo;
小約翰沃爾特老臉一紅,這才隱約想起來,幾天之前亨特似乎推薦過一首詩。
但能夠管理偌大一家報社的小約翰沃爾特也非常人,只稍微不好意思了那麼一小會兒,就紅光滿面地說道:&ldo;明天一早你寫信聯絡那位林恩先生‐‐不,還是我親自來寫吧!&rdo;
自從收到報社寄來的二十英鎊稿費之後,喬治娜就對她的&ldo;文學創作&rdo;重燃激情,很快又寄了《月光曲》、《蜉蝣》等幾篇詩作過去,不出意外地得到了取用,而她在隨稿所附的信件中表示自己正在創作小說的意圖,也得到了《泰晤士報》主編小約翰沃爾特的重視。
小約翰沃爾特在信中表示,沃爾特家族經營有小說出版業務,如果&ldo;喬治林恩&rdo;先生願意將第一部小說交由出版,那會令人非常、非常的榮幸,而他們也將給出最優越的條件。
喬治娜覺得和這位主編合作相當愉快,於是就偽裝了&ldo;尊敬的林恩先生&rdo;所僱傭的小聽差,親自跑了一趟艦隊街,把《月光曲殺人事件》第一部分的稿子交到了小約翰沃爾特手裡。
然而令她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