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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漢宮中,喬治娜一邊任由侍女替她梳妝,一邊閱讀沃登勳爵的來信。
這位勳爵閣下在信中坦然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只求喬治娜賜其一死,卻用大段大段的篇幅述說他對她的愛意,聲稱這日積月累的無法言說的愛情扭曲了他的心靈,令他生出了惡念。
&ldo;我愛您,我的女王陛下。我的身體、我的心靈、乃至我的靈魂,都是如此無法抗拒地愛著您,可這份感情在您的眼中恐怕卑微如螻蟻、無趣如蜉蝣,您甚至不願意在它上面停留哪怕一絲目光。所以無論怎樣都好,哪怕只有這麼一次,我希望您能夠看到‐‐只看到我,只是我……&rdo;
華麗又動人不是麼?
但喬治娜只把這封信丟進了壁爐,甚至都沒有打算回信。
並不是每一隻吠叫的狗,都值得她停下腳步,更何況是這樣一隻既惡毒又懦弱的敗犬。
一旁的麗蓓加夫人保持著安靜,心中暗道沃登勳爵已經徹底失去了最後一丁點兒的在宮中的體面,那麼日後他的信件就不必呈給女王陛下御覽了,倒是沉默寡言的大法官特平勳爵這一次的差事辦得不錯,值得注意。
她一面思考著之後如何應對全新洗牌的宮中局勢,一面從侍女手中的託盤中取下那頂以重寶光之山為主體、點綴著變彩火歐泊的鑽石冠冕‐‐因光之山的緣故被命名為&ldo;柯伊諾爾之冠&rdo;‐‐小心翼翼地固定在在喬治娜盤起的金髮上。
這頂珍貴的鑽石冠冕是女王陛下去年新制的,由於她鍾愛的喬治四世王冠過於沉重的緣故,柯伊諾爾之冠被雕琢得格外輕巧精緻,但正中那顆玫瑰型的巨大鑽石又令它顯得十分華美和莊重,又因為那則流傳甚廣的詛咒,更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然而此刻&ldo;光之山&rdo;的擁有者喬治娜卻知道,哪有那麼多的不詳詛咒,不過是兄弟會與聖殿騎士數個世紀以來圍繞聖器產生的爭端罷了。
‐‐更何況,這枚鑽石形狀的伊甸碎片中所蘊含的力量已經被她所剝奪。
麗蓓加近前道:&ldo;陛下,福爾摩斯先生來了。&rdo;
喬治娜戴上一隻歐泊耳環,點頭:&ldo;請他進來。&rdo;
邁克羅夫特是來向喬治娜匯報五朔節善後工作的,其中一項是她堅決取締的關於精神異常者特殊量刑的法案,她認為有三種行為必須處以死刑,即叛國、謀殺、海盜,但帝國的法典有不少漏洞,即使是刺殺行為也能在事後以無法表明犯罪意圖、精神異常等進行脫罪,這是喬治娜所不允許的。
原本議會還準備透過一個改叛國罪的死刑為流放的法案,因為那些貴族老爺們認為死刑太不優雅了,並且十分殘忍,但在這一次的五朔節過後,再沒有人膽敢提起了。
喬治娜並不認為這樣做違背所謂的人權,以命抵命,難道不是最公平不過的麼?
至於膽敢挑釁王權的,既然為成功後的高官厚祿所引誘,那麼就該為失敗時的代價做好了準備。
而刺殺事件的後續,邁克羅夫特已用破壞門羅宣言的藉口,向各國表達了對於美國當局的強烈譴責,但因潛逃的愛德華多柯伊爾留下了充足的證據,忙著內戰的美國不僅暫時無暇做出有力的辯護,更從此失去了美洲事務的內部處理權。
隨後,邁克羅夫特見縫插針地與喬治娜擬定了下一輪議會的議題,並沒有提及任何私人生活,就公事公辦地離開了,直到隨後剛剛回宮的格溫帶來另一位福爾摩斯先生的訊息,喬治娜才知道被支使去查案的歇洛克上午才從德比郡迴轉倫敦,可能趕不上今晚的晚宴了。
比起歇洛克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