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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音未落，探測系統破解成功，隨著大量引數被改寫，系統內部快速癱瘓，耳機重新連線了內線頻道。

&ldo;她簡直就是本色出演，&rdo;僱主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ldo;有些人不需要學習就知道如何讓別人討厭，我覺得這可能也是種天賦。&rdo;

蘇茜反射性地回了一句：&ldo;是啊，我已經遇到好幾個這樣的人了。&rdo;

&ldo;嗯?你在說誰?&rdo;

&ldo;我不知道，大概是菲斯克吧。&rdo;

&ldo;……&rdo;

按照計劃兩人也要適時分開，蘇茜百無聊賴地舉著杯子混進人群，偶爾也會有人來和她搭話，試著拉攏投資或者尋找合夥人。

她對黑道上的生意也略有了解，基本上都能接話，不過大部分時候談話維持不了很久，對方就無法忍受她的傲慢和刻薄。

走到宴會的另一個角落時，她忽然聽見走廊後面傳來女人的笑聲。

等等，那個名字有點眼熟。

……我說為什麼半天找不到他，原來跑到這裡和人約會了嗎嘖嘖。

蘇茜本來想安靜地轉身離去，不打擾他和別的姑娘約會，然而她還沒邁開腿，走廊裡卻傳來金屬墜地的響聲。

&ldo;……&rdo;

她怕出事還是走了過去。

先前笑意盈然的女人被嚇了一跳，發現是欄杆無故斷裂，又鬆了口氣，抬起纖細的手指，隔著襯衣若有若無地劃過男人強健的胸膛，勾住他的記者證，彎起鮮艷的紅唇，&ldo;肯特先生……我絕對有你想要的獨家新聞。&rdo;

大廳外側的走廊裡是整面的玻璃幕牆，外面的哈德遜河在月光裡奔騰，水面流溢著樓宇的燈輝。

蘇茜其實有點想笑，因為她才看清克拉克的表情，比起之前瘋狂的飆車，這種場景彷彿更讓他感到不舒服。

透過那副讓人無法點評的黑框眼鏡，他的眼睛在逆光中像是夜空的墨藍色，有著寰宇的浩瀚和邈遠，此時卻泛起一種近乎茫然的無措和需要幫助的呼喚。

……無法拒絕。

她嘆了口氣，放開了腳步，鞋跟劃過亮如明鏡的地磚，發出頗有節奏的聲響。

那個女人有些詫異地回過頭，大概是想看看誰這麼沒有眼力。

黑髮少女在燈光璀璨的過道里緩緩走近，立花刺繡的銀灰色長裙上碎鑽鑲過重瓣的邊緣，在及地裙擺上勾勒出宛如鬱金香的盛放之花。

她白皙修長的手指還捏著高腳杯，戒面的大紅尖晶石色澤瑰麗濃鬱，杯中清甜的酒水泛著浪漫的粉色氣泡，發出細微的爆破聲。

少女低下頭，指尖撫上女人的手腕，頗具暗示性地順著掌紋輕輕劃過，&ldo;可以和我喝一杯嗎，女士?&rdo;

她的臉容在晃動的燈影中清晰深刻，驚艷的妝容鐫刻出五官如同聖殿的神像，垂眸時宛若漆黑子夜的眼瞳中閃爍起一縷光焰，像是流星撕裂沉睡的蒼穹。

女人怔怔地望著她，握住了她修長有力的食指，臉上露出了笑容：&ldo;當然可以。&rdo;

不知道這個故事到底哪裡更讓人震驚的克拉克：&ldo;……&rdo;

受到耳機裡指示而跟過來，此時站在稍遠處目睹了一切的迪克&iddot;格雷森：&ldo;……&rdo;

千里之外的哥譚。

光芒黯淡的地穴裡，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