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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不知如何回答了,腦袋依舊有些鈍:“可別這麼說啊,我可擔不起。”
徒忻笑了:“又來。”賈寶玉看他不像生氣的樣子,細細想來兩人真沒必要這樣,放下碗來,不由憨笑道:“可沒有,許是頭一回嚇著了,頭前只是在家裡,祖母太疼了,又不得不讀書,經的見的也少……”一進宮裡看誰都像在算計著自家主僕幾百口的身家性命荷包私房……
徒忻長出了一口氣,嘆道:“沒的喝了這麼多,你醉了倒也好。”賈寶玉看他也不怎麼喝酒吃東西,多嘴說了一句:“這湯挺好,殿下用一點兒,也好解解酒。席上怕也不得吃什麼。”徒忻笑著飲了一碗,看賈寶玉說話慢慢有了條理,心中有些遺憾,看一眼自鳴種,已到亥初了。賈寶玉既然慢慢醒了酒,怕半拍地發現徒忻在看鐘,便要辭了去。徒忻低聲道:“又要多心了,我特擇的日子,明兒是休沐呢。”賈寶玉道:“這會子又多的什麼心?不過是看時辰該回了,真在這裡呆得久了,殿下也不好交待了。”徒忻便想起一個藩王一個太子近臣的身份來,嘆口氣,命小太監把賈寶玉的隨從叫來,回頭對賈寶玉道:“穿好了衣裳再出去。”
李貴等先給徒忻磕了頭,再上來扶賈寶玉,一聞著酒味兒,臉都黃了:“回去可怎麼交待?”那邊兒徒忻還冷聲叫他們道上好心伺候,最後乾脆派了親隨跟著送去,弄得賈寶玉極不好意思。徒忻笑著扶著他的肩膀:“這會子倒見外了。”
賈寶玉一想,也對,何況矯情?笑著謝了。徒忻伸手在他身上摸了一把:“這身兒倒也使得了,快些回去,別凍著了。”賈寶玉聽了往徒忻身上一瞅:“我省得,倒是殿下快進去罷,穿得也不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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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賈政歇在趙姨娘房裡,王夫人特特等著他回來才放心睡去,不料喝得這樣晚。聽說是醒了酒才回來的,急得叫把自己晚間宵夜拿過來給賈寶玉吃,又叫封銀子給王府親隨:“回說有勞他們了。”賈寶玉聽了忽憶起道:“今兒可叨擾了殿下了。”把宋家的事說了,又說了徒忻、唐佑添禮,最後說已經飽了,睏了想睡。王夫人打發金釧、彩雲送他去,麝月、秋紋接了,伺候著睡了不提,這裡王夫人把賈家的親戚想了半天,還有要往唐家、王府送的謝禮,心裡略定下了章程才睡去。
次日醒來,到賈母跟前,琥珀道:“二爺可是來了,昨兒老太太等得都睡著了。”賈母唬著臉不說話,賈寶玉上前
80、恭王新府賈家舊親 。。。
打躬作揖,把賈母鬨笑了:“你只管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叫許多喝,偏又不聽話! ”賈寶玉腆著臉道:“老祖宗最疼我的,我昨兒可辦了件大事兒。”又把宋家這門親戚說了。賈母靜了一會兒方道:“這麼久了麼?你姑媽去了這麼多年,都快不記得了。”說著流下淚來。王夫人亦道:“時間久了,姑太太去得早,傷心事不願提,老太太別太傷心了。”畢竟不是親生的,賈母的傷心也還有限,當下命備了禮,送往賈府,宋家亦備禮拜見賈母來。兩家算是又重拾了交往,宋元瑤看大舅兄依舊花天酒地萬事不擔當、小舅子依舊呆頭傻腦自命清高、又有一個內侄賈璉不務正業,愁得不行——怎麼這家不著調的親戚又出來了?!老子擺脫他們沒多久又叫認回來了,老子容易麼?
所幸還有兩個內侄算是有出息,肚裡一輪回,立意叫兒子宋守禮與孫子宋明德多與賈珠、賈寶玉聯絡,其他的人,可以不必多粘了。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就此清水下去。。。。。。。。
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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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帝王心術母親心思 。。。
休沐過後去應卯,太子正高興呢,他比早寶玉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