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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我已經驚訝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這才想起剛才在密室裡,悶油瓶提到巴勒布時,說的是「回不去了」。顯而易見,他並不屬於棋盤張,而是尼泊爾張家的人。
「我明白了。是你們棋盤張消滅了巴勒布,而他是巴勒布選出來的張起靈。你們根本就不是支援他的那一派,到這裡來,也是為了偷上面的……」
我說著忽然眼角一花,定神再看,發現悶油瓶已經擋在我的側面,他的雙眼還沒有睜開,右手卻死死拽住了一隻帶飛索的鉤爪,尖端的利齒直指我的脖頸,只要再往前半尺,我現在已經被割穿了喉嚨。
怎麼回事?下面不是有針對金屬武器的機關嗎?
我下意識退了一步,才看清鉤爪上泛著烏黑的亞光,原來是用石頭雕成的,顯然這群人一開始就把什麼都準備好了。
悶油瓶推了我一把,示意我站到他身後,同時發出了一聲嘆息。我從沒想過這樣簡單而短暫的聲音,竟能蘊含有如此沉重的感情。他的視線逐一掃過眼前的人群,最終停在張詩思臉上,
「張家本家只有四支,棋盤張不在其中。你們主導了張氏本家的衰敗,取而代之,又冒用張起靈之名,到底有什麼目的?」
二 歧域 31
他說的話,不異於當面扇這群人的臉,才聽個開頭我就知道會是什麼結果,所以看到對面有兩個人身子一晃,我立刻打橫衝了出去,結果忘了自己腿上有傷,腳底一軟就摔了個狗吃屎。不等我爬起來,腦後傳來破風的嘯聲,條件反射地抬起手,只聽鐺的一聲巨響,虎口一陣劇痛,一條飛索擦著我的腦袋掠過,而我手上的東西也應聲飛了出去,在半空中一個轉折彈了回來,砸在地上噹啷啷地彈了好幾下。
原來我情急之下用來阻擋攻擊的,竟然是悶油瓶那隻族長銅鈴。幸好剛才下來時我怕自己抓不穩,早就把它緊緊地捆在了手腕上,不然一定會被他們搶過去。
「住手!」張詩思大叫了一聲,「小心鈴鐺——」
我心知自己躲不了幾下子,連滾帶爬地躲到不遠處的一根木柱子下,還沒站起來,就聽見篤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狠狠地插進了身旁的木頭裡。
飛過來的是另一根鉤爪,前端的利齒深入木頭一寸有餘,尾端還在微微顫動,要不是我躲得快,現在身上肯定已經多了個大窟窿。
但受驚的反而是那個人。他大叫了一聲,像被火燙到一般扔了繩索,其他人也騷動起來,紛紛看著頭頂往後退去,竟沒有人再看我一眼。
我猛然明白了,他們是投鼠忌器,怕觸動了周圍的機關,急忙扶著柱子站了起來。雖然這麼做我自己也冒著不小風險,但現在也只能靠這玩意拖時間了,不然我在這群如狼似虎的張家人面前,真是連只羊都不如。
而此時另外一邊的悶油瓶也和人打了起來。最前面那個人掄著根拳頭粗的石條,看動作已經掛了彩,吆喝了一聲正要撤退,悶油瓶突然一個縱躍,雙腿踹在他背上,一下子就把那小子踢得飛出去好幾米遠,而他本人則借著這一踹的力量,反撲向身後的襲擊者,一把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這一下快得只能用兔起鶻落來形容,還沒等我意會過來,他手底下就傳出一連串骨裂的聲音,那人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身子頓時就軟了。
再看之前被踹飛的那個人,也趴在地上沒了動靜,估計不是死也得奄奄一息,活著回去的機會極端渺茫。
看來悶油瓶也明白情形對我們非常不利,所以上手就是殺招。總共才10個敵人,眨眼功夫就幹掉兩個,對方顯然被這架勢震住了,但也只是稍作停頓,又有四個人掩了上來,眼看又是一場血戰。
「我說了,住手!」,張詩思突然抬起手臂,我一眼看到她指尖夾著只小銅鈴,正想提醒悶油瓶,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