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1/3 頁)

見慣了卡卡西平日的冷靜沉穩，他突然的緊張驚慌的夢囈讓她也慌亂起來，一遍遍喊他名字，試圖讓他醒過來。

卡卡西終於睜開眼睛，繃緊的肌肉放鬆下來，他剛想喊天藏倒杯水，茫然的視線逐漸聚焦，看清身旁一臉焦急的她，天藏不知所蹤。

&ldo;還好嗎？感覺怎麼樣？&rdo;彌生連忙道，這時她才想起來該做什麼，&ldo;你等一等，我去喊醫生‐‐&rdo;

她站起來要走，卡卡西從被子裡伸手捉住她的手腕，病服的袖口隨著動作落下，露出綁著繃帶的小臂。彌生不知道他手傷的情況，沒敢用力，順著他拉著自己重新坐下來。

&ldo;我沒有事。只是做了個噩夢。&rdo;他的聲音有些幹啞，帶著深深的無奈，&ldo;是天藏告訴你的嗎？我說過讓他別講的……&rdo;

彌生仔細觀察他的狀態，額頭上仍浸著冷汗，呼吸已經漸漸平穩下來。

她放下心，又悶了口氣。水壺裡溫熱的水還剩了一些，她倒了一杯遞過去，緩緩道：&ldo;他如果不講，我不知道你在哪裡，只會更擔心。&rdo;

卡卡西端著水杯，看向她。溫水的熱度從杯壁傳到掌心，順著血液一直流到心底。

&ldo;抱歉。下次不會了。&rdo;

堵在心口的氣和水杯裡的水一起空掉。彌生接過水杯放在桌上。

&ldo;剛才做的什麼夢？&rdo;

&ldo;想不太清了……大概是帶土死在了神毗橋戰役裡，石洞倒塌，他把我推出去，讓我一定要保護好琳……可是後方營地被攻破了，琳被俘虜，他們把三尾封印在她身上，下了符咒讓她去襲擊木葉，在我去救援的時候，琳突然瞬身過來撞到雷切上……我殺了她……老師也沒能在九尾襲擊那晚活下來，雲忍開戰的更快，木葉……&rdo;

他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模糊的夢境隨著回憶越來越清晰，真實的就像確實發生過一樣。壓抑到他幾乎喘不過氣。

而這個夢裡，彌生只存在於三戰結束後公佈的確認死亡名單上。

&ldo;帶土還好好的活著。琳保護了整個營地傷員，四代目帶領著木葉取得戰爭決定性勝利……一切都沒有這麼糟……木葉已經和平，他們的犧牲不是沒有意義。&rdo;

彌生輕聲道。

然而鬥爭還遠沒有結束。&ldo;和平&rdo;這個詞讓卡卡西覺得是那麼的遙遠。

&ldo;外局的穩定，會讓內部因為戰爭而暫時和解一致對外的勢力，重新蠢蠢欲動……&rdo;卡卡西握住她的手，看向她的眼眸。她的眼睛總讓他想起木葉那條河流，明亮而透澈，此刻卻因他的話而蒙上一層茫然。

她還不知道，木葉高層已經風雨漸起。甚至再過不久，所有人都會被迫選擇站隊……哪一方會勝？木葉最終會走向何方？

卡卡西也不知道。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屋子，在白色的地板磚上劃出一條長線。

彌生正想問她不在的這些日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卡卡西轉移話題道：&ldo;下午準備做什麼？&rdo;

&ldo;整理資料。前任留下的東西太零碎混亂，之前只粗略看了一部分。&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