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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慍發現和小丑的實驗賭約，失控了。這個城市宛若多米諾骨牌一樣，在一點點崩塌。

布魯斯必須立刻趕往電視臺，救下那個成為眾矢之的的主持。顧慍一邊給布魯斯充當著馬夫，一邊尋思著最近新著手的藥物配比。沒個定論之前，她也不想多說什麼。

車裡一時靜得嚇人。

後座的布魯斯神色沉鬱，不知在想些什麼。後視鏡裡凝視了片刻，顧慍對於之前在男友的信念剛受打擊後，拒絕了他的求婚，還隱瞞了一些「小小」的意外情況的行為，難得起了那麼一絲久違的愧疚。

「你設想中的哥譚是什麼樣的。」

「不知道。現在說，也沒什麼意義了。」

「總會實現的。要相信我啊，怎麼說我也是個有超能力的外星人。」顧慍不著調兒地說著自己思慮很久的壞主意，「大不了我去找一段和詛咒相關的文學作品，克也幫你剋死他們，是不是。」

「為什麼。」布魯斯知道顧慍一向不主動攬這種活。

「我可不想年紀一大把了，變成個老太太才去拍我的婚紗照。」顧慍斜睨了一眼，連威脅都帶著股嬌俏，「怎麼，才一個上午，你就後悔了。」

沉默良久，布魯斯才從唇縫裡漏出極低的聲音：「……等我。」

溫馨氣氛沒堅持幾秒，就被顧慍一個靈蛇擺尾，甩得支離破碎。及時幫押送主持人的警車擋了一波邊上群眾的惡意車禍。街道亂成一片，顧慍陰測測地笑著換了一身的巫婆套裝。

我不殺你，還不能給你下個降頭了。要搞這個世界，我是不管的。打擾我戀愛，見你的上帝去吧。

「陰謀陷害別人的人，自己會首先遭到不幸。」沙啞粗糲的聲音很是難聽，老巫婆的聲線天然帶著種詛咒氣息。光天化日硬是讓人頭皮發麻，瘮得慌。

「你又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小說。」布魯斯檢索了自己的記憶狐疑地看著自家突然興奮的女友，順手藏起一個顧慍能力發動下，背景裡長出的不明蘑菇。

「伊索寓言，中年人不會懂的。」

童年確實沒聽過童話的老爺，危險地抿了抿嘴唇。

「我可有那些小年輕沒，有，的，優，勢。」

看見男友有炸毛的趨勢，顧慍很上道地立馬順毛摸：「知道，知道，我最『深』有體會的嘛。再說了也沒指望你給孩子講睡前故事。」

顧慍總是很懂，她的小少爺最想聽什麼。那些皺巴巴的內心，就這麼被一點一點撫平。

「之後幾天我會幫你持續給這人添點兒黴運，但我可能需要在實驗室閉關一週，有個很緊急的醫療實驗。」

「嘭！！嘭！！」

兩聲爆炸聲傳得很遠，打斷了打算詢問細節的老爺。若是顧慍能不出門作妖，確實會安全很多，布魯斯心思一轉略微點頭打算出去檢視情況。

顧慍一手扣住布魯斯脖頸，拇指剮蹭著頸動脈，眼神沉鬱而認真：

「活著回來，或者……

我殺了他們每個人。」

當第一縷的陽光升起，小美人魚化作泡沫消失在了空氣中

低聲呢喃中，空氣中突兀地出現了一縷聖光和大量的泡泡，顧慍的身影也童話般地破碎在這一片夢幻的晨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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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公里外，哥譚醫院】

爆炸聲像是歡送的交響樂，隨著小丑退出醫院的步伐，一個個響起。火光，煙霧，玻璃碎屑，東西兩棟樓在小丑隨性哼著的小調中夷為平地。

小丑一個轉身，想要檢視一下美妙的成果，卻發現中間的主樓安然地立在那，平靜地與自己對望。連按了幾下手裡的定時按鈕，依舊毫無波瀾。

「操他媽的垃圾炸藥。」將遙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