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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蔚一時語塞,只是看著我,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瞧,這世間處處都是遺憾,」我說著,站起身來,把冰珠塞進懷裡,「在我是岐靈的時候,我喜歡她卻不自知,最後釀成大錯錯過了她;在我是羽徵的時候,我想保護她卻無力保護,最後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妖神重傷;後來,我二者都是了,她卻不得不將一切遺忘,我也陷入了掙扎,還對她做下不可饒恕之事……好容易,我接受了全部的自己,可那時卻已無法挽回。」
「你……」
「在我能數清蒼玉靈桑之葉之時,我沒有好好去數,只是一味應付。如今,我想去數清,蒼玉靈桑卻已成一棵枯死的木。」
蒼玉靈桑已然枯死,曇青花又早已絕跡,這世間早已沒有我留戀的了。
我只想隨她而去,可如今卻連隨她而去的機會都沒有。誰能想到,我殺了妖神,可我竟然還活在這世上!
我竟然……莫名其妙地活了下來。
「九公主,你不必來寬慰我。有些事,不是隻言片語便可讓我改變心意的。」我道。
敖蔚愣了一下,若有所思,最終還是低下頭來,道了一句:「你保重。」說罷,她便起身,下界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過渡
龍身沒散,鳥也沒死
狐狸說他恨鳥
而我要去趕作業了。
(我哭我已經是個成熟的大學生了,為何每天還是在ddl上垂死掙扎)
☆、再續前緣
「上神,」念靈來到寒潭邊找我,卻不敢上前,只是離得遠遠的,對我道了一句,「天帝求見。」
「不見。」我冷冷地回絕了。
自我醒來後,天帝幾乎每隔幾日就要登門拜訪一次。我心裡明白,他是怕我威脅到他的地位和權力。畢竟,我是曇青和承元師父的事已被世人知曉,如今在世人的傳說裡,我倒成了那至高無上、神秘莫測的大神仙。
除了天帝,還有一個常常來拜訪我的是老妖皇。或許是因為我曾受他管轄的緣故,得知我的身份後,老妖皇也是幾乎每日都要上門求見。但我也從沒接見過他。
「上神……」
「不必喚我上神,還是如舊稱呼我名吧。」我又努力向潭中一指,可等了一等,寒潭中依舊半點動靜也沒有。
念靈低了頭:「念靈不敢,該有的禮數一定要有。」又道:「天帝說他今日來,一是來拜見上神,二是來商討司時之事的。」
自我昏睡、曇青隕滅、妖神被封印之後,便再無人掌管那天地間最原始的司時之力了。在一段時間裡,又出現了晝夜顛倒、四時不分的情況來。聽說,是天帝穩住了局面,讓羲和女神駕日車來控制晝夜,又請出了東西南北四帝來主持四季,這才讓一切恢復如常。
「不必商討了,如今這樣就好。」我淡淡說了一句,擺了擺手,示意念靈退下。
我如今可不想理會天地間的俗務。
念靈看了我一眼,終究是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過了一會兒,思棋卻又來尋我了。她倒沒有念靈那樣拘束,見我面便直呼我名,道:「羽徵,承元上神方才差小白公子送來了幾壇好酒,你要來與我同飲嗎?」
我搖了搖頭:「不了,酒品不好。」說著,我又不停地向潭中灑著靈力。
思棋嘆了口氣,湊了過來,坐到我身邊,帶著些抱怨的語氣道:「你整日什麼都不做,只在這裡做這些無用功,哪有半點從前的樣子?倒像是……唉,你總得活動活動吧!」
從前……
我想起從前的事,忽然收了手,回頭問思棋,道:「你是不是想說我如今的模樣,像當年的她?」
思棋忙掩住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