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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先林也笑道:「正是呢,如今頭上由你罩著,我才覺得自己腦袋長得牢了。」
嚴鸞道:「我看後金大汗倒不是不講理的人,先和他談談。如今蒙古戰事一觸即發,我不想這個時候得罪後金。」
次輔戶部尚書陳文英道:「今年戰事不斷,先有皇帝堂侄圍城,後有倭寇作亂,再加上廉王謀反,今年軍費已嚴重超支。我想江南一向富庶,便是加三成稅賦也不要緊。皇上卻說要從內帑中拿一千萬兩銀子出來……」
嚴鸞訝異的打斷道:「內帑有這麼多銀子?」
陳文英道:「應該有一部分是先帝留下的,還有一些是皇上做王爺時積攢的。我覺得這樣太委屈皇上,要不你跟皇上說說,就不用皇上的銀子了,我們戶部再想辦法。」
嚴鸞道:「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拿銀子出來也應當,就依皇上吧。」
禮部尚書楊潮道:「貴妃娘娘的哥哥,蒙古韃靼部大汗拉克申說要把他女兒送過來和親。但讓我們自北京城外按皇妃儀仗迎她入城。歷來番邦送公主和親都是皇上看過後才定位分的,他提這要求,明顯是故意要抬高自己身份。」
嚴鸞皺眉道:「這事牽涉皇上後宮,怎不直接問皇上?」
楊潮道:「問了,皇上讓問你的意思。」
嚴鸞向丁如松道:「韃子這個時候和親,是想修好麼?」
丁如松不屑的道:「這些韃子狡猾的很,尤其拉克申,一向對我大燕虎視眈眈。他今日把女兒送來,說不定明日就宣戰。再說讓姑侄倆一起侍奉皇上,當真是妄顧倫常,寡廉鮮恥。」
楊潮笑道:「聽說皇上自登基後,去後宮的次數屈指可數,他倒願意把他女兒送過來當擺設。」眾人鬨堂大笑,但看嚴鸞冷著臉,忙把笑收了。
嚴鸞道:「妃位還有缺麼?」
楊潮道:「還有一個。」
嚴鸞道:「那就給她個妃位,哪怕拖到兩三年後再打仗也好。」
楊潮點頭道是。
刑部尚書呂觀道:「代簡王趙桂的女婿秦華剛開的錢莊因為放印子錢,逼債把人家一家老小五口逼得三口都跳了河,海澈把案子報到我這,我已封莊拿人。不過我查出代簡王在這錢莊也有股份,你看要不要將代簡王也差一查。」
嚴鸞道:「報與皇上了麼?」
呂觀道:「報了,皇上說問你的意思。」
嚴鸞嘆了口氣,道:「你們今日問我的事,哪有一件是我該做主的?這樣吧,先不查代簡王,如他以後再有什麼事觸犯王法,再一併查辦。另外把從錢莊抄沒的錢,多分一些給那家老小。」
呂觀道:「是。」
工部尚書寇亦青道:「皇后娘娘昨天傳話給我,說她的長兄徐祖輝自那次被冤枉後,生了場大病便一直賦閒在家。聽說工部右侍郎出缺,想讓我舉薦徐祖輝補這個缺。」
陳文英冷哼了一聲道:「皇后娘娘倒吩咐起六部做事了,你沒和皇上稟報?」
寇亦青道:「我今兒還沒見到皇上。」
楊潮道:「這個先例可開不得,我們六部又不是伺候後宮的。」
呂觀道:「昨兒靈安剛封了鎮國公,皇后就來這麼一出兒。竟連本朝祖訓後宮不能幹政都不顧了。」
寇亦青笑道:「你們先別你一言我一語的,倒是聽聽靈安怎麼說。」
嚴鸞道:「你不必和她計較,也不用聽她的。給她回個信,就說此事吏部和工部自有安排。這事也不必和皇上說了。」
陳文英道:「後宮干政犯了大忌,這事還不和皇上說麼?」
嚴鸞道:「說了又如何?讓皇上斥責她一頓?她畢竟是徐老尚書的女兒,是三殿下母親。就先忍讓這一次吧。」
☆、第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