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誨王雖覺得替即鹿轉達她一拖拖了十幾年的告別有些尷尬,但出於好心還是答應了。只是她沒想到即鹿的繪圖功底竟然如此之差,更沒想到瀆生暗地如此偏遠難尋,一時惱怒不耐,她乾脆燒了那模模糊糊的地圖,專心地在這寂靜無比的陌生之地尋找心音。
找尋的結果讓她微微睜大了眼睛。
她猛地看向一個方向,卻見漫天飛雪憑空而起,霜雪之中,一道幾乎半融在雪中的黑白相間的身影若隱若現。
&ldo;尋找一個陌生的人,是一件辛苦的事,人為何總要將生命浪費在這樣艱辛無望的事情上?&rdo;
誨王知道他就是即鹿要找的友人,沒有理會他對她似有若無的微妙敵意,疾步上前將他拽住而後把他拉到了身後。
&ldo;呆這別動。&rdo;她低聲說道,而後目光灼灼地盯著已經空無一人的方向,厲喝喝道,&ldo;藏頭縮尾的傢伙,顯出身形來!&rdo;
自她到達四魌界之後,她還從未感受過這樣的壓力,與她力量相連的九黎壺也在這壓力下微微錚鳴,叫囂著要她使出全力。
對方的思維混亂又隱秘,她只能依稀聽見&ldo;遊戲&rdo;二字,而在聽見的一瞬她感到了一股從心裡透出來的冷意。
沒有更多的思考,順應著本能她第一次解放了所有的力量,以伏羲琴之力震懾、以九黎壺之力禁錮,力量與力量的碰撞短暫而又可怕,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使勁,也不知道這場戰鬥(如果這也算是戰鬥的話)的過程是怎樣,只是在半秒之後,她意識到了自己的意識還在。
她低下頭,能夠清楚地看見自己的手掌,左右手交握,她還是能感覺到暖意。
我贏了……嗎?
她一時竟難以回答這個問題。
九黎壺的震動越發猛烈,就像是幾根鐵鏈捆著一頭髮瘋的猛獸,誰都不知道是猛獸先力竭,還是鐵鏈先被繃斷。
當誨王注意到震動的時候,震動又漸漸平息了。
是猛獸力盡了嗎?還是說它只是沉默著積蓄力量,等待下一輪更為猛烈的進攻?
&ldo;這也是一場遊戲……&rdo;
誨王終於聽清了從壺中傳來的低語,她能夠感覺到封印著西方魔王的空間發生了一陣騷動,緊接著便是一聲微不可聞的慘叫,魔王的封印逐漸鬆散,但那並不是因為被束縛的物件的暴動,而是因為束縛已經失去了意義。
那個給她原先的世界帶來那麼多苦難的魔頭就這樣消失了,被另一個可怕的存在吞噬地乾乾淨淨?
&ldo;這也是一場遊戲……&rdo;
她又聽見了這一句話,不過這一次有下文。
&ldo;三日之後……&rdo;
她冷不住打了個冷顫。
作者有話要說:
算不上劇透的劇透:
當土神門為了一座牆頭吐血拼命的時候,阿藥已經建起了兩座長城。
更可悲的是這個比喻不僅僅能被運用於描述感情狀態
阿藥:容易被加好感度是我的錯嗎?為人處世友善又善解人意(既會讀空氣又會讀情緒)是我的錯嗎?你心思詭詐、不會做人阿不做妖是我的錯嗎?
土神門:……
第110章 第二十六章
在一次深呼吸之後,誨王冷靜了下來,那種讓她顫抖的恐懼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她依舊感到有些緊張,但此時此刻她更多地是在思考接下來應該採取的行動是什麼,而不是為了三天之後將要發生的事情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