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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樹對於碎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不久前雅狄王聽聞了一個訊息,據說衡島上的玉珠樹搶奪了王樹的靈氣,要解決這一難題只有一個辦法,那便是砍去玉珠樹。只是這樣的做法也等同於斷絕了衡島的生機,衡島子民絕不可能答應,如此便只能大開殺戒。
如果雅狄王是一個暴君,他自然可以毫不猶豫地做這件事,只可惜他不是,因此他為此輾轉反側夜不能寐,但因為他是碎島之王,所以他再痛苦也會做出有利於王樹的決定。這一日,他早早起來,向王樹殿長老團再三確定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之後,他便將碎島第一戰將棘島玄覺召來商議進攻衡島之事。當他們商定好了具體的作戰步驟,抒發好了無可奈何的痛楚,準備活動一下披掛上陣的時候,王樹殿的護衛連滾帶爬地撲進了大殿。
他似乎是面對了極大的恐怖場景,只顛來倒去地說著&ldo;敵人&rdo;&ldo;王樹殿&rdo;之類的言語,但這簡單的詞彙足夠雅狄王理解其中的含義了,他與棘島玄覺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同樣的猜疑……
莫不是衡島的人聽到了風聲,所以決定先下手為強了?
保護王樹之事刻不容緩,雅狄王披上戰甲、手提兵刃,命棘島玄覺整頓軍隊包圍王樹殿,自己一馬當先地沖了過去。
與他想像中遍地廝殺、血流漂杵的景象不同,王樹殿依舊清淨無瑕,殿中靜悄悄的,就連鳥鳴之聲也是清晰可見。這平靜景象並沒有打消雅狄王的緊張情緒,反而使他越發戒備起來。他手提長戟,氣息內斂,邁步踏入殿中,行了數十步未見半個人影,心中不祥之感更甚,復行百步步入王樹所在,見得眼前景象心中大駭,竟是一時間難以控制內息,如同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年輕人一般呆立當場。
只見王樹附近無端端多出數具栩栩如生的石像,無論是姿勢神態都與真人無異,若是細細一瞧,便可發現這些都是王樹殿的人,上至長老、下至侍從皆被包括在內,他們的面上都帶著憤怒與恐懼。
&ldo;嗯?又來了一個人?&rdo;
說話的是一個女人,作為一堆灰色石像中唯一有其他色彩的人,她實在是無比顯眼,更何況她此刻正屈起一腿坐在王樹之下。與雅狄王視線對上之後,女人站了起來,三兩下拍去外袍上的塵土,向雅狄王走來。
她走路時沒有絲毫碎島女子的怯弱扭捏,大踏步的模樣比男子還要瀟灑神氣,再加上她身上所穿的是男子服飾,一時讓雅狄王懷疑自己是否是將一名長相清秀、聲線較柔的男子錯認為了女人。他不得不承認,如果眼前不是這副情景,他在見到這青年才俊之時便該對他產生惜才之心。
只可惜……
&ldo;你是何人?竟敢在王樹殿犯下這等惡行!&rdo;
那人卻不答話,只是瞧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ldo;你同他們倒是不同,他們最先關心的是這殿裡的樹,而你最關心的卻是這殿裡的人。你且放心,我不過是將他們石化而已,並沒有要了他們的性命。&rdo;
聽聞此言,雅狄王稍稍放下心來,問道:&ldo;足下如此修為,本王卻聞所未聞,可見足下應不是我碎島之人,不知足下為何來此。&rdo;
&ldo;不過意外而已。&rdo;
&ldo;既然如此,想來這應是一場誤會。&rdo;哪怕是面對如此模糊的答案,雅狄王也沒有做更多的質疑,只是客客氣氣地說道,&ldo;此地之人皆以保護王樹為使命,想來情急之下冒犯了足下,還望足下高抬貴手,將他們恢復。&rdo;
&ldo;恢復他們不難。&rdo;那人淡淡道,&ldo;冒犯也可以諒解,只是&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