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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過，要是真的有那種人渣的話……在了斷自己之前還是先把他也帶下地獄吧?&rdo;另一個婦人小聲地說道。

其餘的聽眾雖然沒有發表意見，但她們的心裡都有&ldo;這樣也不錯&rdo;&ldo;的確該如此&rdo;的想法。

偶爾阿藥也會聽見這些女人用一種心照不宣的暗語、神情談論男人有關的事，有一次她看見有兩名在水邊洗衣的女子在偷偷地打量一名赤著上半身在築造船隻的男子，她們心裡想的是一些讓人面紅耳赤的事情，在偶爾對視的瞬間會露出尷尬又瞭然的笑容，然後低聲談論著夫妻之間的床第之事。在她們那不會騙人的、比言語誠實得多的意識世界中，她們的床上伴侶並不是她們真實的丈夫，而是那個男人。當然這種事情就算嚴刑拷打，她們也不一定會承認。

這些發現讓阿藥明白，在碎島上，有相當一部分女性的心靈還沒有被扭曲成&ldo;病態&rdo;，她們與男性的關係處於一種微妙的對立又不敵視的階段。這就意味著她不應該，至少是初期不應該採用具有太強攻擊性的言論來做整體性的宣傳，她應該緊緊扣住&ldo;女子超越自身&rdo;而不是&ldo;女子超越男子&rdo;來進行，不然恐怕不僅會引起碎島男子的敵意，也會讓碎島女子望而卻步。她一邊想著一邊在紙上寫寫畫畫，當她對於接下來要做的事已經有了計劃的時候，她聽見了婢女走近的腳步聲，隨手將寫滿了字的紙碾成灰燼後不動聲色地在兩聲敲門聲後說道：&ldo;進來。&rdo;

&ldo;藥小姐。&rdo;頭都不敢抬的婢女恭敬地說道，&ldo;攝論太宮來拜訪您了。&rdo;

這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阿藥忍不住想是不是符應女對他的兄長說了什麼，但在棘島玄覺走進來後，她才發現自己想得太多了。

這位敏感、多思的攝論太宮發現碎島暗藏危機的時間比她所想的還要早啊。

&ldo;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朝會剛剛才結束吧。&rdo;阿藥笑道，&ldo;太宮這麼急著來找我，莫不是王下達了什麼與我有關的命令吧。&rdo;

&ldo;王忙於王儲誕生之事，並沒有新的命令下達，請藥姑娘不用擔心。&rdo;攝論太宮想起那&ldo;女作男裝&rdo;之計，心裡又是一陣不適，就自己的來意單刀直入地說道，&ldo;不瞞姑娘，這幾日我一直在想當日姑娘所說的話，或許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在碎島中似乎存在著某種危險，正在試圖讓一些綱常崩壞，近幾年來，需要王以有傷天和的手段來解決的難題越來越多，姑娘認為，這是什麼原因導致的。&rdo;

阿藥能夠看出他心裡的迷茫，這說明這個問題的丟擲不同於過往的試探，因而她的回答也認真了起來：&ldo;綱常的改變本身不是值得恐懼的事，自古以來，不單單是殺戮碎島，其他各方的法律都是一步步的完善的，所謂的&l;完善&r;不就是一種&l;改變&r;嗎?真正需要擔憂的是導致綱常改變的原因並不是出自綱常制定者本身的願望。我曾聽說過一種說法，所謂的道德禮法無非是人們為了讓自己生活得更好而制定的種種契約，當越來越多人試圖突破這種契約的時候就說明他們的某些需求在契約下不能得到滿足，而不被滿足的人民就是危險的來源。在這種情況下，很多人都會為了維護本來的契約而不分青紅皂白地用嚴刑峻法戕害人民，卻不知這不僅是本末倒置的愚蠢行為，而且會讓危害越來越大……當然了，如果使得契約崩壞的是人心的惡念，那該嚴肅處理的還是不能心軟。&rdo;

也難為棘島玄覺能夠克服本能聽一個女性的這一番誇誇其談，看來他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