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生辰一(第1/3 頁)
地窖中,李雲臨凍得手有些發白,再次給她腕處的傷口換了藥,卻遲遲不見有好轉的趨勢。
“疼嗎?很疼吧。”
他深深看著沉睡的女子,“你現在倒是不動了,若不是還有呼吸,我真當你沒了。”
侍衛錢川突然下地窖來,“殿下,蘇謹小姐求見。”
“閉嘴。”
李雲臨有些慌張的看了眼懷中渾身貼滿符咒的女子,她依然沒有睜開眼,神色毫無變動。
他將女子輕輕的放下,束縛她四肢的鏈條發出吱吱的聲音,蜻蜓點水啄了她的唇,“等我,辦點事。”
李雲臨出地窖後冷斥道:“不要在天歌面前提別的女人名字,她會有脾氣的。”
“是……”
錢川倒吸了口涼氣。提了那又怎樣,楚天歌如今跟具屍體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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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謹每日無外乎那點事,送湯送荷包送各種,還有把自己送到他腿上。
冬日寒涼,兩人間卻是灼熱無比,蘇謹雙臂如泥鰍般掛在他脖上,嗲聲道:“殿下喜歡我嗎?”
本是極符合氛圍的一句話,李雲臨卻感覺一陣冷風貫入了胸口。
喜歡?
他記得自己曾信誓旦旦的許諾,我李雲臨今生只喜歡楚天歌。
她笑著的眉眼比桃花灼豔,當時盛開的心動純粹而燦爛。
可如今胸間跳動的是什麼?腐朽骯髒汙穢,在不斷的發爛發臭的靈魂,如同他身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他把窩在她胸口的女子一把推開,淡淡道:“該回去了。”
“我不想走,裴雪霽可以呆到那麼晚回去,我也要。”蘇謹沒臉沒皮的又貼了上來。
他輕佻得抬起她的下巴,“你要跟裴雪霽比誰更賤?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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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五,九公主生辰,前不久的浩劫耗費了國庫許多銀兩,本該合宮節儉度日,但這般慶事,仍是不遜於往年奢華。
美人舞袖,歌姬鶯音繞樑,這場宮宴香豔而炊金饌玉。
楚天歌本來好端端坐在裴相身側,皇帝親自給她指了座,“馬上就是夫妻了,合該坐在一起。”
“是,雪霽這就過去。”
楚天歌扯了個生硬的笑容,順著太后所指坐到了李雲臨身側。
李雲臨沒正眼看她,面無表情的喝了口酒。
鄰座的李燼霄舉杯敬她,問道:“你準備了什麼賀禮?”
“玉如意,你呢?”楚天歌道。
李燼霄道:“我弄了一大箱民間話本,我這個九妹在宮裡頭憋慣了,最愛看那些。”
楚天歌點頭道:“五殿下有心了。”
而此時,婀娜腰肢的蘇謹踩著舞步入了大殿中,一身煙水百花裙輕盈搖曳,青絲如墨染隨著她的婉轉飄逸翻飛。
以她的家世是上不了這樣的席面的,竟然主動獻舞,跟歌姬一般賣弄風騷,真當是豁了出去。
楚天歌看了看李雲臨的神色,他淡然自若沒有一絲異色。
李燼霄捻著酒杯,一雙俊目微眯著,感嘆道:“好歹也是個閨秀小姐,臘月天穿這麼薄的衣衫,也不怕凍壞了。”
楚天歌調侃,“該憐香惜玉的另有其人,輪不到你。”
“我可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也沒有到處採花的癖好。”
他兩相視一笑,李雲臨自是聽懂了,不以為然的哼了聲。
舞罷,蘇謹正欲告退,皇后喊住了她,“你舞得極好,叫什麼名字?”
蘇謹低頭道:“回皇后,臣女是雲麾使蘇鍺之女蘇謹。”
皇后驚訝道:“原來是蘇大人之女,這就好辦了。”
正當眾人疑惑著好辦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