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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可能只是一段記憶。一段別人的過去。&rdo;韋德吸了一口氣，寒風夾雜著小雪，讓他的臉頰生痛，他注視著噴泉濺起的水花，努力忽略迪克正看著他的眼神，&ldo;而且……有很多事情，我現在還沒有搞明白。&rdo;

他把臉埋在自己手心：&ldo;我到底在和你說什麼，我思維一片混亂。迪克，我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了。&rdo;

還有懸在頭頂的達摩克里斯之劍。如果不花完錢，他又要回到那個一片黑的地方。冥界。

或許地獄飽受折磨，但至少那裡不是一片沉寂，彷彿一切都是死的。

&ldo;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韋德，&rdo;但隨後，迪克叫了他的名字，溫柔卻不失強硬的拉開他的手，讓他被迫只能看著他的眼睛，&ldo;任何人都是自己，就比如說，我現在改名叫迪克韋恩，我就不是我了嗎?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一個人間行走的符號，他讓你能夠被稱呼，被寫下，但實際認出你的往往是你自己本身。&rdo;

&ldo;……我是個馬戲團小子，什麼都不能改變這一點，這就是我的個人特徵，而我叫什麼名字，重要嗎?假如有一天，一個也叫做迪克格雷森的傻瓜找到你，對你說，我就是迪克，你會把他認作我嗎?&rdo;

&ldo;我也不在意你的過去。實話說，我早就看過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經歷了，&rdo;迪克攤手，&ldo;就是像我這樣平凡的人，都有值得一提的過去。所以這樣一看，重要嗎?我認識的是現在的你，而不是過去的，或許你見到過去的我，會心想&l;這個傻瓜真是個徹頭徹底的混蛋&r;，我會哭的，真的。所以別把過去看的太重要，答應我，好嗎?&rdo;

韋德被他最後的話逗笑了，雖然他仍憂心忡忡，但暫時，他忘卻了這個。

&ldo;嗯，你說的有道理，&rdo;他道，&ldo;是我自己沒有想清楚。&rdo;

&ldo;那我們回去了?&rdo;迪克說，他從長椅上輕盈的跳躍下來，落到雪地上，也沒有一點打滑，&ldo;走啦。聖誕節還沒過完。&rdo;

韋德錯就錯在他學迪克一樣跳了下去。

他沒有站穩，打了個滑，迪克反應很快，他一把抓住了韋德的手，止住了他打滑的動作。

‐‐他們的手突然的，牽在了一起。

迪克不動聲色的握緊了韋德的手，將他拉起來。韋德的手心像他本人那樣帶著一點溫暖，讓迪克感到沒那麼冷了，一瞬間，天地都安靜了，好像只有彼此存在，聽不到呼嘯的風聲。

而有一種溫柔的光是迪克的淺藍雙眼，這束光給了他正注視著的人。

&ldo;別鬆開了，&rdo;他輕聲說，另一隻手撫去了韋德肩頭的雪花，&ldo;一路回去會打滑的。&rdo;

&ldo;嗯，你說的總是有道理的。&rdo;韋德說。

他們牽手朝亮著燈光的門口走去，在雪地上留下一排並肩的清晰的腳印。

第37章 信任

女孩們終於回來了。這意味著傑森的壓力驟減, 布魯斯不會再持續的關注他。因為這群性格迥異的蝙蝠家的女孩們會帶來一個又一個問題，首當其衝的受影響的將會是家裡人緣最好的那個。

迪克成為了全場最坐立不安的那個。他幾乎要被各種不懷好意的打量給淹沒了，其中以史蒂芬妮為勝，這個金髮姑娘外表可愛，曾經也短暫的當過羅賓，她當然懂迪克的弱點是什麼。而在場的姑娘，她們都當過蝙蝠少女, 也對羅賓瞭如指掌，幾乎是立刻，就發現了迪克的侷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