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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沉默了很久，許京樂才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咖啡已經涼了，順著喉嚨滑下去，似乎連她的心裡也已經平靜下來。

「當初的事情，我從來不否認，是我的錯。」許京樂沒等她說話，又繼續說道，「是我自己心裡自卑，就算沒有你做的那些事情，或許我和她之間的矛盾遲早也會爆發。」

「但是，我沒有辦法忍受，一個害了我的人在我面前晃悠，我們以後不要見面了。」

「許姐姐。」祁菱韻眼眶裡充滿了淚水，她兩隻手撐在桌子上，站起來看著許京樂，「可是她對你不好，五年前的事情是我做錯了，可我今天是真的想幫你。」

「她心裡恨我，越是看見你，她心裡就越恨我。」許京樂抬起一隻手，「這就是證據，你如果是真的為我好，就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被喜歡的人勒令不準在出現，幾乎就像是判了死刑一樣，甚至比直接拒絕還要讓人難受。

祁菱韻想，我現在連在遠處看著她的機會也被剝奪了。

許京樂站起身來，不願意再看一眼祁菱韻，「我當初就說的很明白，我們沒有可能，現在也一樣，你值得更好的。」

「許姐姐…」

許京樂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留下滿臉淚水的祁菱韻。

祁菱韻不顧周圍人的目光，低聲哭泣著，她這麼些年的堅持，好像沒有任何意義，有的人一開始就不屬於她，再怎麼努力也沒有辦法。

況且她還做了壞事。

哭到顫抖的身體被人摟住，一隻手按在她的頭上，把她抱進了懷裡。

有輕柔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別哭了。」

祁菱韻狠狠地捶了一下她的胸口，壓抑的哭聲中，有斷斷續續的話，「都怪你。」

祁菱嫣抱緊懷裡聲嘶力竭的人，漂亮的臉上帶著疼惜和堅決，「嗯，怪我，不哭了，我心疼。」

祁菱韻在餐廳遇見顧玄染，給許京樂發照片，又大半夜出來見許京樂，祁菱嫣都只是默默看著，並沒有阻止。

她有一種預感，或許今晚過後，祁菱韻和許京樂就再沒可能了。

懷著這樣的期待，她一路跟了過來，在祁菱韻最難過的時候。給了她溫暖的懷抱和安慰。

柔軟的唇瓣落在祁菱韻的頭頂，祁菱嫣低聲哄著她，「沒事的，有我在呢。」

所以放棄許京樂吧，和我在一起就好了。

祁菱韻把眼淚全抹在了祁菱嫣的衣服上，她說話還帶著鼻音，跟小孩子一樣，「即使這樣，我也不會選擇你，你別高興的太早。」

祁菱嫣吻掉她臉上的淚水，兩張相似的臉貼在一起，一個眉眼通紅，另一個溫柔固執。

沒關係的，我有一輩子的時間，不著急，沒有人能夠取代我的位置。

許京樂被顧玄染警告過，人不敢出現，連花都不敢送了，生怕自己哪一個舉動又讓顧玄染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時間慢慢過去，顧玄染二十三歲的生日也快到了。

顧夫人大概是最激動的那個，她一直在給顧玄染物色合適的伴侶，她以前很看好嚴千霜，可惜嚴千霜已經有妻子了，著實讓顧夫人有些失望。

顧玄染對這些興趣缺缺，顧夫人也不在意，參加生日宴會的人員名單全是她定的。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才不過二十三歲而已，隨便找一群朋友吃飯不就可以了嗎？」顧玄染伸出手指，滿意地打量著自己新做的美甲。

顧夫人還在翻看名單，聞言頭也不抬，「但凡這幾年你能帶一個回來給我看看，我也不至於這麼著急。」

顧玄染動作一頓，她想，我以前倒是有一個想帶回來，可你不是不同意嗎。

「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