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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景辰無所謂的說道:「蔡大人在威脅朕?這是變相承認卷宗所說之事了?」
「表哥,你怎可如此對父親說話。」
榮景辰道:「孫大人,蔡家女派人刺殺林小姐,已是鐵證如山了吧。」
「是。」
「既然如此,還將這罪女留在堂上作甚?」
孫渺忙吩咐宗正海,將蔡柔暫押大理寺監牢。
蔡柔哭喊著掙扎著,榮景辰不屑理會。宗正海嫌她太吵,直接將人砍暈了,叫手下人將人拖下去。手下人下手沒輕重,好似拖著一條死狗。露在外面的肌膚早已磨出血痕來,慘不忍睹。
蔡雍怒火中燒,指著林玉致道:「那日斬刑,林家人俱在刑臺之上,你身為林家嫡女,竟敢逃獄,藐視南楚法度,你知罪否!」
「林家冤枉,我何罪之有。」
「南楚律,逃獄乃重罪,林家若冤枉,你面聖呈冤便是。既選擇逃獄,便是畏罪潛逃。若不是心中有鬼,何必如此!」
蔡雍說道激動處,轉向榮景辰,道:「皇上,林家人關押於天牢,重兵把守。若無同黨,豈會叫一個死刑犯逃了出去。依臣所見,林家定然還有餘黨潛伏在京城,皇上萬勿謹而慎之。」
他說著,看了眼敏國公一黨,沒有注意到榮景辰嘴角一閃而逝的笑意。
「蔡公啊,咱們今兒說的是你勾結李崔兩家構陷吳家一事。」
蔡雍道:「吳林兩家相互勾結,吳家事亦是林家事。臣以為,當先定林令儀逃獄之罪。」
榮景辰又道:「她逃的是興和年間楚和帝的天牢大獄,跟朕有何干係?蔡公口口聲聲前朝帝王之威,這是對朕心生不滿了?」
蔡雍當即汗如雨下。
「臣冤枉。」
「既如此,林令儀之事朕不作追究,蔡公可還有話說?」
蔡雍胸中怒意難平,心道今日左右也不得善了,索性把心一橫,道:「既是前朝蕭家之事,那今日之案呈到御前,是否也不合規矩。」
榮景辰道:「蔡公糊塗。這些人都是朕的子民,既有冤情,朕豈能坐視不理。難道在蔡公眼裡,朕是那不問清明的昏君不成?」
蔡雍幾度要氣暈過去,榮景辰如此強橫,究竟是何意。榮國林到底在哪兒,今日之事是在謀劃之中還是怎樣,為何不事先告知。還是說,蔡雍將眼睛一眯,暗忖道榮家莫不是想卸磨殺驢?
轉念一想,這事也不對,兩家牽扯事情繁雜,榮家又不是沒有把柄在自己手裡。就算他們要除掉蔡家,也要私下裡做,何必要拿六年前舊案說道。
蔡雍心中驚疑不定,七上八下,一點兒著落都沒有,更不知該如何應對。
方坤交代了事情始末,又有從江州府衙搜出的帳冊明細以及來往密信,容不得蔡雍辯駁。他不言語,便是預設了此事是他所為。吳家實乃冤枉。
敏國公見他面容陰沉,怨毒的眸子像一條冰冷的毒蛇,只可惜毒蛇被拔了信子,再難興風作浪了。
他再次站起身,朝外對百姓道:「第二樁案子,便是榮太后誣前皇后林靜姝與吳墨石私通,誣九皇子蕭元瑾非皇室血脈。」
蔡雍心裡猛地一沉,他銳利的目光射向榮景辰,卻見他漫不經心的在喝茶。蔡雍心裡隱隱有了猜測,只是這個猜測叫他萬分驚恐,一時竟無法做出反應,只楞楞的看著公堂外。
一個松竹般的身影踏著烈日灑下的光輝走了進來,在離蔡雍兩步之外的地方停下,與林令儀並行而立。他面容揉在陽光裡,只依稀看的出稜角分明的五官,還有微微彎起的眼睛,含著至仁至慈的笑意,像一尊菩薩。
他身後跟著兩個偉岸男子,在光輝中瞧著這三人輪廓有幾分相似。兩名男子抬步步入公堂,一眾人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