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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過玉佩的那一瞬間,陸明琛的表情頓時發生了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不知為何,他背後那個印有胎記的位置竟然傳來一股猶如煙燻火烤一般的灼熱感。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陸明琛低頭再看那枚玉佩時,發現它身上原本明亮的光澤在這一瞬間黯淡了許多。
陸明琛合上綿盒,臉上的異色僅僅只是停留了短短几秒,就被他壓了下去,以至於永元帝根本沒有發現。
因心中有事,陸明琛並沒有說話,永元帝此刻也不需要他說話,開口又抒發了幾句對於寧國國師的鄙視後,才收回了話頭。
「對了,朕聽說昨晚蕭暄是和你住在一起的?」提起這個已經被自己無視了多年的兒子,永元帝的表情有著幾分不自在。
「是。」陸明琛假裝沒有看見永元帝臉上的尷尬,「兒臣昨夜發現九皇弟生了病,身邊又無人照顧,就把他帶了回來。」
永元帝問話之前其實就已經知道了昨夜發生的事情,只是再聽陸明琛的話,本來挺平靜的神色變了變,冷哼了一聲,「這群狗奴才。」
蕭暄是他的親兒子,堂堂正正的九皇子,他忽視可以,但那些作為伺候皇子的宮人,絕不能怠慢他絲毫。
陸明琛想了想,對永元帝道:「九皇弟天資聰穎,只是這些年沒有先生教導,功課倒是落下了許多。」
永元帝自然是聽懂了陸明琛話中的意思,皺著眉頭,他想了想,「蕭暄今年也不小了。這倒是朕的不好,一時竟然忘記了,從明日起,他就與其他幾個兄弟一起在崇文閣裡學習吧。」
聽了他的話,陸明琛的心中竄過一串省略號,又一次體會到永元帝究竟有多麼厭惡陳國,連當初寵愛的妃子和自己的親兒子都拋在了腦後。如果不是他今日提起,不知道蕭暄還會耽誤多久。
皇帝說自己有錯是沒有關係的,不過旁人是不能說他有錯的。雖然心中已經無話可說,但陸明琛仍舊面不改色,微微低著頭,神色恭敬地聽著永元帝的話。
因蕭暄的事情,永元帝回憶起了當初自己年輕時的事情,不禁多了些話。
等到外面的內侍彎身進門,通報了外面國師求見之後,才算收住了話。
陸明琛見狀便和永元帝告退了。
永元帝點點頭,讓剛才一直站在身邊的劉進福送了他離開。
「參見陛下。」國師是個雙鬢泛白,面容卻頗為俊秀的青年,背後是永元帝近年來一直扶持與佛教並相抗衡的太清觀。
進門後,國師先是面色沉穩的行了一禮,
「修靜請坐,不必多禮。」永元帝說道,又讓身邊的內侍在這裡面放置了一張椅子。
「陛下客氣了。」國師謝過之後並沒有坐下,雙眉緊蹙,神色看起來有些嚴肅,「貧道在外許久,昨日歸來,才知太子殿下一事。聽聞清弘真人口中所言,那險些令殿下的妖物,名為魘魅。」
說到這件事情,永元帝眼中的笑意一瞬間淡了許多,「朕回來的時候,清弘真人已經離開京城,所以朕沒有見到他。」他停頓了一下,「不過聽皇后的話,那妖物的的確確被清弘真人稱作魘魅。」
國師聞言,眉頭蹙得更深,沉吟半晌,才道:「太子受大越國運庇佑,尋常妖邪輕易不得近身,那魘魅不可小看,但按照常理來說,也是傷害不到太子的。」他和清弘真人透過信,得知那魘魅已經成魔,可即便是成魔,在這皇城中,太子受真龍之氣所庇護,也不可能出那樣的事情,甚至險些喪命。
永元帝神情困惑,「那修遠的意思是?」
「除非有人動了手腳。」國師緩緩道,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測,「聽聞陛下那天曾經出過宮?」
永元帝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修靜的意思是…&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