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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禍國,竊取國運。這件事情聽起來荒誕不堪,永元帝太子時期,只把這件事當作了睡前故事。然而當他當了皇帝,接觸了太清觀,得知了一些身為太子時期從不曾知道的事情,知道這世上除卻人,還有妖魔鬼怪之物,便漸漸開始相信了這件事情,並引以為戒。
永元帝眯起眼睛,面色陰沉得像是能滴出水來,沉下聲音道:「修靜的意思是宮中出了這樣的妖物?」
為防止諸如麗貴妃的情況發生,大越皇帝從來沒有向太清觀隱瞞過這件事情,因此身為太清觀長老,又是國師的常修靜自然知道這件事情。
他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陛下,這只是我目前的懷疑。」他微頓了一下,「玉英宮後的禁妖陣關押著眾多窮兇極惡的妖類。半年前,法陣力量削弱,幾位大妖率領群妖出逃,其中正有那位前朝的麗貴妃。」
「……你是說,這位麗貴妃逃到了朕的宮中,並且妄想著故技重施,竊取我大越的國運?」永元帝冷聲道,他不是那位昏庸無能,沉迷女色的亡國之君,不可能被一個女人哄騙得暈頭轉向。
他忽而想到,是不是就是因為如此,他們無計可施,才朝著太子下手。
「陛下,是不是麗貴妃有沒有在這宮中還有待驗證,不過這些天所發生的事情,實在與當年的前朝太多相似,定然與那群妖物脫不了關係。」他深深地皺起眉頭,「而且清弘真人回到山門後發現,那隻魘魅正是從禁妖陣中所逃出來的。」
永元帝面色一片鐵青,怒聲道:「這群妖孽究竟想做什麼?當年妖妃竊取國運的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國師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群妖物總會露出馬腳,陛下不必過於擔憂。」
他口中雖是這麼說,心中卻是沉重一片。
非我族類,其心必誅,這群妖類的動靜不小,都已經開始滲入了皇宮,恐怕所圖甚大,他們這些人卻根本不知道這群妖類想要做些什麼,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擔心。
永元帝伸手揉了揉眉心,把頭疼的感覺強壓下去,開口道:「暫且不論此事,先把太子體內的妖毒治好再說。」
見國師點頭應下,永元帝沉著臉想了想,既然太子要離開,那便不宜打草驚蛇,那些罪魁禍首隻好先放放了。
「……太子殿下?」正想著要怎麼儘量把事情給安排好,永元帝就聽見了國師略有些驚訝的聲音。
他連忙回過神,走到陸明琛的床邊,語氣頓時柔和了許多,「琛兒,你醒了?」
「父皇。」陸明琛本想坐起來,卻被永元帝抬手阻止了。
他坐在陸明琛的床邊,目光慈和地看著他,「你好好休息,過幾日朕就讓國師送你前去崑侖,治好你體內的妖毒。」
「妖毒?去崑侖?」剛才的意識昏昏沉沉,陸明琛並沒有聽清楚兩人究竟說了一些什麼。
永元帝倒也耐心,把事情和他說了一遍,最後溫聲道:「國師的友人醫術非凡,定能藥到病除,你不要擔心。」
陸明琛想得自然不是這個,前去崑侖?長琴那邊又該怎麼辦?他微微蹙了蹙眉頭,心中有些擔憂,面上卻是神色平靜,頷首應了下來。
要提前安排好太子離開的事情,不能出現任何一絲一毫的差錯,永元帝沒有久留,在和陸明琛說了幾句話後,便起身離開了。
而國師見陸明琛醒了,為他號了號脈,又看了一下,說道:「藥是三分毒,太醫的藥對於太子殿下而言已經毫無效果,倒不如停了不喝。」
見陸明琛應下,國師把剛才餵他吃下的那個白瓷瓶遞給了他,交代他每日服下兩粒後,就告辭離開了。
「殿下,這是今日的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