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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兒,我曠你太久,思你若渴,莫推開我了。」
竺蘭哪裡真的捨得推開他,見他這樣,也情動不已,忍不住勾住了他的後頸,朝他身下滑了過去,低低地嬌呼:「我也好想你……」
這一場歡好直若炎夏日那亟不可待的暴雨般傾注而來,彼此糾纏,彼此契合,靈魂相依,顛倒入魔。
竺蘭得了空兒,仰頭朝外大口地呼吸,渴得厲害。
魏赦鬆開了她,用絹子胡亂料理了自己,又替她細細擦拭,才套上褻褲,披了一件薄若輕煙的絲綢單衣赤足下榻,為她取水。
他蹲在竺蘭的榻前,將水慢慢地哺給竺蘭。
此時天色已黑,屋內昏暗無比,但魏赦依舊能看見竺蘭清溪般的美眸,脆弱而溫柔,薄紅瀲灩。
他放下了杯子,握住竺蘭的手,誠摯地道歉:「我又孟浪了,你還好麼?」
竺蘭微微臉紅,又望向同樣臉紅耳熱的魏公子,垂眸道:「很好……你無須覺得過意不去。我……也極是享受。」
魏赦湊近,在她說這話時發紅的面頰上親了一口。隨即,他起身朝燭臺走去,將屋內的燈火都點燃了,燈油是上等的魚油,燃燒的火焰之中帶有微微的蒼白之色。他用一隻手護著,點燃了這支,又去點那支。
這裡的燈臺比魏家又不知好了多少,等他一點燃,竺蘭只覺得亮光幾乎刺眼。
她也慢吞吞地起身,忍著依舊火辣不適的感覺,朝他走了過去,從身後抱住了魏公子的腰。
她的手看起來柔弱得沒有一點兒力氣,抱著人卻緊,彷彿誰也無法將她拉開,魏赦回頭,看了一眼像小獸似的趴在自己身後的竺蘭,內心驀地起了一片風浪。
他轉過身,握住了竺蘭的雙手,忽然開口:「蘭兒,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竺蘭望著他在發白的燭光之下顯得愈發專注而多情的桃花眼,只覺目眩神迷,怎麼瞧也瞧不夠一般,喃喃道:「好啊,你要說什麼。」
她感覺到魏公子握住自己雙手的手,似乎又多用了幾分力氣,令她茫然地回了神來,多了幾分驚訝。
一股直覺湧了上來,覺得魏公子要說的,必是一件大事。想想,竟有幾分惶恐。
魏赦望著她,低低地、一字一字地道——
「蘭兒,其實,我便是宣卿。」
竺蘭望著他,臉上溫柔的笑容蕩然無存。
她忽然抽開了手,朝後退了半步,震驚地看著他。
魏赦的臉色是她很少見的凝重和肅然。
但她只瞧了半晌,忽然搖頭,笑道:「魏公子,這不好笑啊。你瞧我都沒有笑。」
魏赦心痛如絞。當年是他流落到漠河村,攪亂了她的一池春水,讓她受了後來長達五年的苦,若不是機緣巧合她到了江寧魏家,他至今仍一無所知!他是個負心之人,壞得不像話,本不配她這般長久地記著、愛著。
事到如今,他還有何面目繼續瞞著她?
他再度開口,聲音卻更啞了。
「是我,我是你的宣卿,我對你說的第一句完整的話,是『如此也好』,在春淮河上。你還記得麼?」
作者有話要說: 狗子多聰明,先辦事,再說話!不然哪還有辦事的機會!
第80章
竺蘭退到了柱子上, 一下撞在了上邊, 脊背竄起一股鈍痛。她一眨不眨地望著「說胡話」的魏公子, 眼眶肆意地漫出了溫熱。
「魏公子,你問了豆花嫂她們對不對?那天晚上大雨,你去見了豆花嫂對不對?我知道的……你一直介意這個, 但是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我可以以後都不在你面前提『宣卿』兩個字。這個玩笑就莫開了好不好?」
魏赦上前的一步因為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