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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羽墨看到布滿青苔的屋子裡，東方不敗穿得很單薄，依靠在欄杆。那一瞬間，彷彿天地都入不了他的眼，見到自己的時候，才緩緩露出一個微笑。

這畫面太暖，所以君羽墨也忍不住回了他一個笑容。

&ldo;早安，東方。&rdo;

他向他道過無數次早安，今後東方不敗也希望這樣一直下去。

君羽墨一如往常服侍他吃過早飯，偶然間東方不敗看到他袖口破了，便輕聲說：&ldo;別動‐‐&rdo;

君羽墨僵直了身體，看到東方不敗朝他一點點靠近，又倒退了一步：&ldo;教主恕罪，屋內還有許多帳本，屬下先行告退。&rdo;

東方不敗悠悠的嘆了口氣，看著他慢慢走遠的身影，眼神暗淡了下去。

他什麼都不敢說，也什麼不敢告訴他，他害怕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愛慕，所以……寧願把這份感情潰爛在心頭，也不肯多說一句。

他和君羽墨已經認識了許多年，他也陪伴了他許多年。

羽墨身邊沒有女子，也從來都是潔身自好，東方不敗眼中閃過一絲慶幸，不斷對自己說‐‐

這樣就好，他不逾越一步，而他身邊也沒有其他人，他們會永遠這麼在一起。

只是時間漸久，他對這份感情卻越陷越深。

東方不敗終於忍不住，他和自己做了一個賭注。

&ldo;羽墨，你若是輸了，便一直陪著本座可好？&rdo;

他永遠記得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君羽墨臉上的震驚。他的心中鬆了一口氣，只是震驚……沒有厭惡，這已經算是個很好的開頭了。

三月桃花杏花皆開，東方不敗一身紅衣走在杏花林裡，白色的花瓣偶爾落到他的發間，君羽墨下意識的幫他拿下那片花瓣，而東方不敗早已發現了他的動作，回他一笑。

君羽墨的目光閃爍了起來：&ldo;屬下逾越了，教主恕罪。&rdo;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慢慢變成了這個態度，東方不敗曾憎恨過自己殘缺的身體。

若非如此，若以他之前的個性，估計就算是硬來，也要把他留在自己身邊。

但這些統統都不可能，他的嘴角勾起一個苦笑。

&ldo;你我之間，不需要多禮。&rdo;

君羽墨的身體更加僵硬，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

他似乎在拒絕他，卻很關心他，自從東方不敗發現了這個細節，便一直不斷的試探他的底線。

有時候會忍不住變得越來越貪心，想要和他在一起。

&ldo;羽墨，你還記得我們見面沒多久……你便告訴我，我們曾約定要去揚州看看的事嗎？&rdo;

君羽墨的眼神變得柔和，卻終究輕嘆一句：&ldo;記得，但那是屬下記錯了。&rdo;

那是一週目的記憶，東方不會記得的。

東方不敗微微一愣，反而柔和的望向他，滿眼都裝的是他：&ldo;那現在約好了不也一樣？&rdo;

君羽墨的心頭升起一股酸澀：&ldo;好。&rdo;

當日東方不敗和君羽墨做出這個約定的時候，還想不到自己後來會因為走火入魔而被jian細暗算。

‐‐他們本來打算有朝一日一定要去揚州看看的。

只是，再沒有機會了。

魂兮歸去，他似乎看到了君羽墨走在大雨裡。

他孤身一人，用手扶著棺木，臉上的表情只剩下蒼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