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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因為這張臉的五官都在一個比例位置上,要是稍微改動一下,可就沒那麼好看了。&rdo;崔瑛說著在旁邊又畫了一張臉,和前一張幾乎一模一樣,就是將下巴那裡稍微拉長了一些。
&ldo;還真是。&rdo;範坦用手比劃了一下兩張畫,&ldo;這個位置能算出來嗎?&rdo;
崔瑛點頭,就著牆壁給範坦科普了一下黃金分割的概念。
&ldo;四六開略弱一點,我怎麼沒發覺這畫裡還有這門道。&rdo;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來,崔瑛抬眼一看,是一個瘦伶伶地一個小少年,手裡面提了把紅木灑金的算盤。
&ldo;我是衛軒,你叫我衛十六就行,你就是崔算盤吧。&rdo;衛軒說起話來語速極快,&ldo;我家這一年都在學用算盤,是比算籌跟算板方便了不少,正好我沒太看懂那本書,你有空能教我一下嗎?你沒事可以跟我去戶部幫忙。&rdo;
崔算盤是什麼鬼,崔瑛在心底狠狠地吐了一口槽,還是笑著說:&ldo;在下正是廬州崔瑛,瑛初到京城,還要拜見一下尊長故舊,恐怕沒有時間。&rdo;崔瑛婉拒道。
&ldo;行了,正式考試還有兩旬呢,陛下恩典許神童科生員去國子監、四門學及六部觀政學習,憑文書也可以向官員們請教,只須有吏員專門陪同,大家在一處住的時間還長呢,能不能別說些有的沒的,張婆的湯餅你們還吃不吃了?&rdo;王偃先委婉地告訴崔瑛最近的安排,又叫那兩人吃飯。
&ldo;多謝王兄告知,瑛會安排的。&rdo;崔瑛感謝了一下高情商的王偃,回憶一下這會是以會寫詩應得舉,果然情商不太低。
早餐崔瑛沒有在飯廳裡吃,他往懷裡揣了一貫錢,打算嘗嘗汴梁的早點。
打破市坊的汴梁城已經取消了宵禁,天剛亮沿街叫賣的小販就已經活動起來,食物的香氣漸漸升騰到這個城市的上空。
這一天他先去拜會了呂蒙正的父親,還在擔任起居舍人的呂龜圖,名義上是他的幹爺爺。呂龜圖可能是看在進士兒子的份上並沒有難為他,但也實在稱不上多熱情,簡單說上兩句便端茶送客了。倒是呂蒙正的二叔呂龜祥似乎與呂蒙正關係很好,不僅將他送出門,還告訴他一些關於這次特別的神童試的資訊。次後拜見了一些呂蒙正尚在京城的同年友人,也或多或少的得了些訊息。
官員和讀書人住的地方相對集中,崔瑛又只是禮節性的拜訪,不過是說上兩句話的事,一日下來,便也將需要拜會的人都拜訪過了。
隨後的日子,崔瑛開始接觸一起應試的神童,跟著他們到六部觀政,去國子監聽講。他本來就是成人心性,能自律、會規劃,謹言慎行,卻多聽多看,慢慢地,他熟悉了汴梁,也更熟悉了這個時代。
&ldo;阿瑛,你回來了,算盤加減我已經用熟了,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想學一下乘除。&rdo;崔瑛剛剛從司農寺回來,便碰上了衛十六。
&ldo;一會兒我去你屋裡吧,正好叫上張翼。&rdo;崔瑛回答。
崔瑛最終還是沒抵住衛十六的求學之心,索性破罐子破摔,重操教職,把願意學的人都拉上。而這群孩子也不負神童之名,不到過十來天,小算盤已經能打得噼啪作響,進度快到飛起。
回到自己住處,一室安祥。張寅依然在輕聲誦讀,他是整個院子裡最坐得住的,每天從日升讀到日落,除了偶爾活動筋骨外,他萬事不問。朱鈐家裡是學醫的,他自孃胎裡就聞著藥味兒長大,看一眼藥渣子都能把病因說得一清二楚,他最近日日泡在太醫院,跟著那些老太醫學習經方,這會兒正盯著一個藥方子在那兒琢磨。而張翼最近有點迷糊,好像在研究什麼東西一樣,整日神思不屬,迷糊得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