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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娘討好道:&ldo;王爺!都怪塗娘壞了氣氛。奴家還安排有一舞,可為王爺解解乏味。&rdo;
司馬棣冷笑一聲,&ldo;本王哪還有什麼興趣!&rdo;
春娘打著哭腔,&ldo;塗娘她心裡怎麼想的,奴家如何得知?她所作所為與天香樓無關啊!&rdo;
&ldo;滾一邊去!本王煩著呢!&rdo;
司馬棣騰地一聲坐下,心中難免憋悶。不過倒是他主動找到天香樓瞧一瞧名動益州的塗娘子。並不是旁人綁他去的。
怪只怪,事情也湊巧地太過匪夷。
對面這位氣定神閒的白蘭國主在此中可有推波助瀾?
司馬棣越想越糊塗。
姜鈺笑著問春娘,&ldo;你適才說還準備了什麼舞?&rdo;
春娘立馬精神起來,咕嚕爬起來,諂媚道:&ldo;金錢杆舞。出了益州城,外頭見不到的!&rdo;
姜鈺點點頭,&ldo;等著甚是無聊,來瞧瞧吧!&rdo;
司馬棣看了她一眼,合著她是準備等著審劉智?
姜鈺像是猜到他心思般,似笑非笑道,&ldo;怎麼?王爺要攆客?&rdo;
司馬棣哈哈大笑起來,&ldo;如何能讓姜公子掃興而歸啊!&rdo;
春娘見狀,趕緊讓人準備。
不多時,對面戲臺上鼓聲作響,兩人踩著鼓點走上臺前。
只見一人旦角打扮,紅衣綠裙,嬌艷柔美,一人丑角打扮,臉畫紅黑,誇張滑稽。
兩人手中各握有一竹竿,金箔纏繞,兩頭鑿孔串掛著三十二個銅板,金杆兩端還纏有紅繩飄帶,隨著金杆上下飛轉。
那旦角揮動金錢杆,時左時右,或前或後,忽上忽下,敲打腳背、手臂或是肩膀,真是舞得眼花繚亂,歡騰至極。
丑角圍著這旦角跳躍不止,諂笑不已,一副為你掏心掏肺之態,怎奈旦角兀自跳著,絲毫不理他。
丑角開唱道:&ldo;正月花燈掛天上啊,妹妹看燈哥來陪啊;哥哥愛把錢杆耍喲,妹妹羞藏花燈後啊!&rdo;
司馬棣笑出來,&ldo;有趣有趣!比京城裡的大戲有意思!&rdo;
&ldo;嗯!此舞倒也清新脫俗,很有地方韻味!&rdo;姜鈺評價道。
末了,她轉臉看向崔良玉,問,&ldo;你曾師從益州書院林禾源,聽聞他對益州民俗多有研究,想必你對此舞也有一二見解?!&rdo;
司馬棣一驚,&ldo;崔公子何時來過益州讀書?竟師從林禾源?!&rdo;
崔良玉淡然道:&ldo;大足三年,來益州不過兩年!&rdo;
司馬棣心裡一算,大足三年是七年前,那時崔良玉不過十三四歲,如何得了機緣竟拜在林禾源門下。要知道這位林禾源堪稱大雍骨頭最硬的老學究。
父皇聽聞他能耐非常,幾次三番下旨請他去雍城做官,好為朝廷出力。誰知這個林禾源推了又推,就是不肯出仕入京。
他在益州城外青桐山上築書院,招學生,教化四方。這裡出了數不清的秀才舉人甚至榜首三甲。朝中多人乃同門師兄弟,近些年來竟自成一派,每每遇事便抱作一團。
聽聞他輕易不招徒,書院中多的是夫子老師。這崔良玉何德何能竟拜在林禾源門下?
&ldo;竟不知崔公子有這等才能。&rdo;司馬棣禁不住誇讚道。
崔良玉拱手,&ldo;多虧陛下引薦,不然良玉哪有此等殊榮?!&rdo;
姜鈺抿唇,&ldo;若不是你胸中有丘壑,不然林禾源如何挑讓你做他的關門弟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