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懸劍(第1/2 頁)
申小菱決定放手一搏。處理屍體和尋人的事都留給了薛石隱。
回城的之前,薛石隱讓她帶走所有的小廝以及他的馬,他獨自留了下來。她雖有些不放心,但還是照做了。幾近死亡的人,已無所畏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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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明王從行宮回來,和蕭伯鸞又約著在老陽樓碰頭。這裡顯然是明王的地界。
繡使回來稟報:“昨日,銀臺司執筆薛石隱去過申宅。今日他們同去了城南倉庫。剛才申小菱帶著城南倉庫的人都回來了。沒有看到薛石隱。”
“他們做了些什麼?”
“對方有暗衛在,屬下難以近身。”
明王揮了揮手,讓人退下。問蕭伯鸞:“這銀臺司的執筆來做什麼?”
“像是要查什麼案子。”
“什麼案子需要銀臺司來查了?你不是還在這裡?”明王有些不滿意這個回答。
“我看過他調閱的卷宗,都是家宅命案。”
明王冷笑:“就是這樣,才可疑。”
“是,我派人跟著他,也是覺得他另有圖謀。”
“還去了申家,父皇還是在找那道兵符啊。”明王敲敲桌案,深吸一口氣,說道:“作為兒子,不能為父皇分憂,是不孝,作為臣子,找不到那東西,是不忠!”
蕭伯鸞起身跪下:“臣有罪!”
“行啦,父皇又不在,你別跪了。”明王轉身將他扶起,面貌藹然:“你我早日找回那兵符才是上策。”
“是。”
“申氏與丁墨之事,你怎麼看?”明王也知道他的賞荷宴上,流傳著申小菱被丁墨舊情所傷的緋聞。
“臣探查過申家的口徑。她在城南倉庫出事,應該是申家下人所為,至於這個人是否與丁墨這邊有關,還需詳查。”聽風羽說,古三也在打聽丁墨的事,本想去將他抓來問話,但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弄死一條命事小,萬一驚動了丁墨這條線,就得不償失了。
明王若有所思地說道:“這鶴喙樓的人一直跟著申氏,究竟是為了什麼?莫非還有其他人知道她當年偷走了梧桐兵符?”他想到了京城裡那個裝模作樣讀書的平王,還有已去了西南但也不可小覷的端王。究竟是誰在指使這鶴喙樓。
自己差去京城調查的人還沒回來。這邊的情況顯然比預想的更復雜。
想著,明王拍了一拍蕭伯鸞的肩頭,力度並不小:“伯鸞,這梧桐兵符猶如枕上懸劍,父皇為其憂心多年,既然這申氏已出現,你我只能神來殺神,佛擋殺佛,只有拿到兵符,父皇才能高枕無憂。”
“臣遵命!只是現在三路人圍著申宅,一是鶴喙樓,二是丁墨,三是銀臺司。這申小菱又失了憶,要找回兵符,實非易事。”蕭伯鸞心想,算上這個明王和自己,一共五路人馬,簡直要熱鬧得開鍋了。
明王靜靜聽著,也不發話。
蕭伯鸞繼續說道:“這薛石隱既然能上申家的門,說明他手裡有了什麼線索。臣想——”
“哎呀,和你說過多少次,你我之間,不要這麼多客套稱謂。”
“是,我想盡快安排人去弄到他手中的卷宗,看他到底有了什麼藉口敲開申家的門。”
蕭伯鸞陪明王用過晚膳,再回到官驛已是戌時過了。他安排了繡使在官驛不遠處盯著,薛石隱出現便立刻來報。
薛石隱揹著包袱,走到官驛附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往其他地方走去。
繡使悄悄跟上。只見他邊走邊問,找到一個點著豆燈的路邊小攤,要了兩碗餛飩吃。
餛飩攤老闆隨口問,怎麼這麼晚才吃飯。
薛石隱疲憊地敲著腿,說道:“出門辦事,馬被人牽走了,走了半日才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