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掏空(第1/2 頁)
申小菱從一片黑暗混沌之中醒來。
最後的記憶是被一道無窮之力提到了馬背上。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都沒看清。
這具肉身太脆弱了,動輒就暈了過去。
她摩挲著床鋪撐起身子,竟是絲綢的被面。
誰抓了她?
她又檢查了自己的衣裳,被脫得只剩下裡衣了。再摸摸頭髮,珠釵也不見了,髮髻被放了下來。
劫色?隱私之處並沒有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或不適。劫財?那還這麼供著她做什麼?
很顯然,這個人不想殺她。
姓王的三人又殺回來了?還是說其他的掌櫃的也起了反心?難道是丁墨幾次求親不成,要強行娶了自己?
屋子裡陳設簡單,但用料也不差。她穿了鞋,想要開門出去看看。
“吱呀”一聲,門開了。
來了一個人,鴉青色的衫子,梳著極簡單的髮髻。是個女子。
“你醒了。”這個女子說道。
“你是誰?”
女子不答,只默默將窗戶開啟,讓光照了進來。申小菱虛了虛眼神,適應了一番。
這下看清楚了。這女子面板極白,面容說不出的冷峻。
又聽見一陣腳步聲。進來一個人,正是蕭伯鸞。
原來是他!
申小菱臉色一沉,真沒想到是他。怎麼,還要和自己再續前緣嗎?
蕭伯鸞拉了鼓凳坐下來,沒有客套幾句,徑直說道:“這是知雨,你不記得了。她最擅長驗屍。”
驗屍?與她有什麼相干?以前她認識嗎?
“你的馬車掉下了山谷,死了一男兩女,以及一匹馬。”蕭伯鸞手放在桌上,輕輕地敲擊著,節奏緩慢沉悶。
知雨開了口,聲音冷得像是鐵器鑿冰。再加上蕭伯鸞敲桌子的聲音。那一字一句一擊,申小菱寒意頓生:
“兩名女子,一名十六,一名十九,未曾裹足,也未曾生育。男子三十五歲,手骨因長年握韁繩而變形,是一名馬伕。三人頭骨皆出現鈍器傷,頭骨凹陷致死。”
蕭伯鸞停止了敲擊,手一攤:“好了,你說說,你為什麼活著?你的頭為何沒有受傷?”
申小菱揪緊了衣袖,嘴唇已經失了血色。
“哦!對,你失憶了。”蕭伯鸞又開始敲桌子,“知雨,你繼續說。”
“田小菱,二十二歲,頭部有小挫傷,大腿有刺穿傷,傷口寬一寸二分,用桑白皮線縫合。背部右側,小腿有外傷傷疤三處。”
原來在昏迷時,她曾將自己脫光了檢查!這些傷她都知道。畢竟從山上摔下來,失血過多而亡,否則也沒有了自己“重生”的機會。
糟了,自己的腳骨的傷會不會被發現?她忽然瑟縮了。
果然就聽見知雨說道:“你的腳掌最近受過傷,應該是折骨之術。”
蕭伯鸞穩穩地一笑,原來她的小腳是這麼回事。除了自己手裡的白奴能用折骨之術,天底下還會折骨之術的人,只有那麼一個,那就是白奴的同門師兄了。
“知雨,怎麼最重要的沒說呢?”蕭伯鸞還有一張王牌。
除了小腳,還有什麼是最重要的?申小菱心慌意亂,不由地看向知雨。
知雨看向她,道:“你,未曾生育。”
申小菱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隱私之處,如墜冰窟:“你在說什麼——”說到後半句,她已啞然。
什麼叫未曾生育?照兒都這麼大了。怎麼可能?
蕭伯鸞揮了揮手,讓知雨退了出去。
他慢慢地走到床前,細細端詳著她所有的表情,像是在欣賞,又像在安撫,用一種殘忍又輕柔的聲音,說著:
“這事,隨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