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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墨抬起雙手:&ldo;慢著!我沒有感染。&rdo;
男人嘴上叼著一根煙,頭髮略長,一半頭髮被他高高紮成一個馬尾,眉毛很濃,眼角吊梢,目光犀利如電,左臉上有一道疤,脖子上戴著一條銀色的項鍊,左臂上紋著綺麗的紋身。
整個人看上去一身戾氣,就像……黑社會。
山口賢叼著煙道:&ldo;你是誰?&rdo;,手中的槍依舊沒有放下。
許墨道:&ldo;我叫許墨。&rdo;
這個男人的中文發音並不準,有著濃重的日本口音。
山口賢眯著眼將他掃了個遍,發現他身上沒有任何傷口,才放下槍,扔給他一瓶礦泉水。
許墨接過來:&ldo;謝謝。&rdo;
在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會死的時候,兩個幸運生存下來的人能遇到實在是一件讓人欣喜的事情。
許墨也坐在他的吉普車蓋上:&ldo;你是來中國旅遊的嗎?&rdo;
山口賢單腳踩在車蓋上,另一條腿懶洋洋的搭在車前的橫杆上,整個人看上去桀驁不馴:&ldo;旅什麼遊?我是來賺錢的。&rdo;
&ldo;做生意嗎?&rdo;
山口賢覺得他有些有趣,朝他吐出一口煙:&ldo;你看我像生意人嗎?&rdo;
許墨不置可否,朝他笑笑。
山口賢指指臉上的疤痕,雖然那道疤有些猙獰,但並未減弱他的帥氣,更添不羈,&ldo;看到沒,我臉上這個,就是賺錢的代價。&rdo;
許墨道:&ldo;打架?&rdo;
山口賢點頭:&ldo;我是黑社會,在日本,警察都拿我沒辦法。&rdo;
聽他的語氣似乎還有點驕傲。
山口賢又問:&ldo;你是做什麼的?&rdo;
許墨道:&ldo;我啊,我是科研人士。&rdo;
山口賢一聽,激動的跳下車蓋,走到駕駛座車門外,探身進去一陣搗鼓,半晌拿出一個銀色的盒子遞給許墨:&ldo;你幫我看看這個,會不會被我弄死了?&rdo;
許墨接過來開啟一看,那盒子裡裝著土壤,土壤中間長出半截綠色。
山口賢走過來:&ldo;這是我老婆給我的,她說開花的時候她就回來。&rdo;
許墨沉默,將盒子放到一邊,語氣有些許遺憾:&ldo;這是綠蘿。&rdo;
山口賢點頭:&ldo;那它什麼時候開花?&rdo;
許墨道:&ldo;綠蘿……不會開花。&rdo;
山口賢:&ldo;……&rdo;
二人陷入了沉默,許墨看向他的手,這才發現他的左手無名指上又一圈戒痕,那是常年戴戒指不曾摘下才會有的。
山口賢突然笑了,拿出那個盒子握在手心,笑得有些釋然:&ldo;我就說嘛,我來中國都沒有找到她。&rdo;
天黑了,最後那抹殘陽也被黑夜收回,山口賢道:&ldo;你我在這種情況下遇見也是一種緣分,你有槍嗎?&rdo;
許墨搖頭。
山口賢道:&ldo;今晚你就在我的車裡休息,明天我們一起進市區。&rdo;
許墨不劫:&ldo;為什麼去市區?那裡喪屍很多。&rdo;
山口賢打了個哈欠:&ldo;你傻啊?去市區找吃的啊,不然怎麼活下去,等籌備了足夠的物資,再離開也不遲啊。&rdo;
許墨&ldo;哦&rdo;了一聲,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