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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珏溫爾一笑,道:「玉並未上學堂,現在借住在親戚家,閉戶自讀而已,故而未有機會與淳于兄相交。」
「無妨,京中風物繁華,以後咱們有的是機會結交。」
淳于晏眼睛在穆珏身上滴溜溜打轉,忽與眾人促狹笑道:「這位沐玉小兄弟穿上這件翡翠紗衣,容色儂麗、弱柳扶風的模樣,倒與我家卿卿有七八分相似。」
淳于晏口中的「卿卿」,是他在春風樓包養的一名小倌,席中不少學子都知道,聽他一打趣,都鬨然大笑起來。
穆珏雖不知內情,但也只「卿卿」多用來稱呼房中人,被人當眾如此取笑,面部不由有些發燙。
衛昭在心裡嘆了口氣,好意提醒:「我觀公子面色不佳,可是中了暑氣?旁邊有供休息的帳篷,不如沐公子先到帳篷裡歇息片刻。我讓人給公子送些吃食過去。」
「不必。」
穆珏卻迅速恢復常色,見衛昭身邊恰好有一個空位,便道:「玉可否坐在魏兄旁邊?」
衛昭默了一瞬,道:「公子自便。」
隨即悄悄向隱在暗處的影衛打了個手勢,讓眾人務必全力保護大皇子的安全。
董姓書生深表遺憾,原本,他是打算坐在這裡和他崇拜的「魏兄」再討教幾招棋路的。但沐玉也是他新結交到的十分要好的朋友,在他看來,沒必要因為一個坐位而傷了朋友之誼,於是欣然把坐位讓出,自找了其他位置入席。
穆珏致謝,撩衣在衛昭旁邊落座。
衛昭察覺到,在穆珏那件翡翠紗袍擺撩動間,一縷若有若無的幽香順著空氣鑽入他鼻尖,並以不可逆之勢迅速散入四肢百骸,教人無端生出股燥熱感。
如此霸道又不顯山不露水的香料,可不像是皇子府用來薰衣裳的。衛昭目光一深。
……
「二皇子,奴才查問過了,今日望鄉樓確確實實有手談會,只不過咱們來得晚了點,現在上午的手談會已經結束,學子們都在山上的帳篷裡搞什麼野炊呢,定北侯和大皇子估計也在。」
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趟兒的二皇子生平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你想努力,老天爺卻故意要和你作對。」
「老二,你在這裡幹什麼!」
然而現實無情的告訴二皇子,他今日的人生還可以更慘烈一些。
這像極了親愛的父皇的威嚴聲音是怎麼回事?
不,一定是他耳聾了。
他今日是請了病假逃出來的,可他親愛的父皇沒有病啊,他親愛的父皇此刻應該在正坐在承清殿裡上早朝、聽臣子們匯報工作啊。
「老二,你是聾了嗎?」
望著背對著自己故意裝死的二兒子,昌平帝很不滿。
什麼壞毛病。
以為做錯了事,只靠逃避和死不認帳就能矇混過關嗎?
要不是今日現場抓了回包。
呵呵,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皇子在外面如此威風吶。
「父、父皇?」
終於意識到自己不是出現了幻聽的二皇子淒悽然轉身,然後,第一眼就看了到他父皇衣襟上酣暢淋漓好大一片西瓜汁。
「這這這……」穆驍當時就怒了:「父皇快告訴兒臣,是哪個混帳王八羔子乾的,兒臣削了他!」
昌平帝身後一溜兒做家僕打扮的內侍都有些慘不忍睹的想捂上眼睛。
昌平帝冷笑:「二皇子好大的威風吶。」
「連朕都比不上你威風大吶。」
「二皇子府裡的車夫車技是真好吶。」
「只當個車夫真是屈才了吶,這等身手,不送到北疆衝鋒陷陣真是可惜了了。」
在諷刺起人來,昌平帝的嘴皮子功夫也是不遜色御史臺的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