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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允顯然未料到衛昭竟有此動作,腦中轟得一聲,猝然睜大眼睛,手腳不知不覺已停止了掙扎。
少年顯然青澀,對這類事一無所知,既不懂迎合,也不懂反抗,衛昭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撬開少年唇齒,長驅直入,舌尖靈活的在充滿津液的腔內遊移挑逗。
大約是忍了太久,衛昭這一吻纏綿而霸道,幾乎恨不得將少年吞吃入腹。兩人唇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呼吸交纏,氣息相連,他如同艱苦跋涉千里萬裡終於品嘗到甜蜜禁果的苦旅人一般,飢不可耐卻又小心翼翼的品嘗這來之不易的果實,恨不得將它的每一滴汁液都吮吸乾淨,恨不得將它的每一寸果肉都辨出個酸甜苦辣。
少年不得不高仰起頭,隨著他動作,幾乎整個上半身都被壓在身後的石案上,身體卻懸在半空,因雙手被制著不得掙脫,只能靠腰肢艱難撐著石案邊緣。少年雪袍漸散落,露出精緻漂亮的鎖骨和一片瑩白如玉的肌膚,如秘夜幽曇,在暗黑的夜色裡格外刺眼。衛昭呼吸粗重,目中炙熱火光跳動,立刻放棄那片已然被他啃噬的微微發腫的唇瓣,轉而攻掠少年頸側,暴雨梨花般落下一個又一個深刻痕跡。
少年身體終於支撐不住,從石案重新滑落回石凳上,胸口依舊在抑制不住的微微起伏,烏黑的星眸亦顫抖著,含著濛濛水汽,雙目通紅的望著衛昭,有震驚,更有無措。
四目寂靜相對,連空氣都變得有些燥熱。
少年面上熱潮未散,耳根紅透,動作有些慌亂的掩住雪袍,顯然不知該如此面對眼下境況,起身就想逃走。只是還沒走兩步,就被衛昭從後固住腰肢,重新按回了石凳上。
衛昭替少年將與烏髮纏在一起的髮帶重新撥到耳後,柔聲道:「殿下可否聽臣說兩句話。」
穆允無措睜大眼睛,心想,他都快要暈過去了,哪裡還能冷靜下來聽人說話。可衛昭聲音雖溫柔,神色卻比平日任何時候都鄭重,他隱隱覺得,今夜於他註定是不尋常的一夜,於是便忍著胸腔內的窒悶之感,乖乖點了下頭。
衛昭顯然極滿意他的乖順聽話,連那雙素來幽深的鳳目也覆了層溫柔光澤,道:「臣知道,殿下今日生氣,是因為從臣祖母那裡得知了臣要成親的事。」
聽到「成親」二字,少年臉色果然唰得一白,臭了下去。
這個小傢伙呀,都到現在了還是什麼都沒明白,幸好遇到的是自己,若是遇到別有用心的壞人,還不知要吃多少虧。
衛昭忍不住伸指颳了刮少年鼻頭,道:「臣是要成親,不過,卻不是與畫像上那些女子。她們,並非臣的意中人。」
「臣的意中人,身份高貴,相貌俊美,像白玉一樣耀眼,臣與他身份懸殊,恐怕……高攀不上他呢。」
少年本還在生悶氣,拿腳尖踢石子洩憤,忽聽衛昭如此說,便驚訝抬起頭,本能的開始為便宜師父打抱不平,並在心裡將那個不識時務的女子狠狠罵了一通。
他這麼好的便宜師父,他珍惜還珍惜不過來,那個眼瞎的女人,竟敢嫌棄便宜師父身份低微,她是公主還是女王啊。
「她、她到底是誰?」
少年握緊拳頭,眼睛裡已經有小火苗在跳動。
衛昭卻靜望著他,只笑不語,眉角眼梢如春風乍薰,寒冰消融,漾起層層疊疊的暖意,那雙狹長鳳目亦溫情款款,彷彿藏著千言萬語。
穆允心跳突得漏了一拍,憶起衛昭方才對他所做種種,忽地明白什麼,一下子愣住。
是啊,這帝京城裡既無公主,也無女王,不可能有女子比便宜師父身份還高的,除非是……
少年呼吸莫名急促起來。
衛昭已半跪下去,慢慢攏住少年微涼的雙手,笑意從唇角直漫進眼睛裡,輕聲道:「臣看重的這個小傢伙,除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