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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值得。&rdo;賀無秋笑了一聲，&ldo;您是市長公子，想要什麼樣的床伴沒有，我這樣的，不值得。&rdo;

說這句話時，賀無秋全程沒有望過席湛一眼，只眉眼低垂，整個身子泡在水中，水面露出他瘦削的雙肩。他的劉海被水沾濕，一縷縷貼在額頭上，有水滴從額角滑下來，經過眼角，沿著臉龐流到下巴。

像淚。

席湛心動了。

&ldo;我只要你。&rdo;席湛想靠過去，賀無秋反應靈敏地爬出浴池，抓起浴巾披到自己身上。

&ldo;就這樣吧，別再說了。&rdo;他草草擦乾身子，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回去，從褲兜裡摸出上次席湛給他的支票輕輕放到對方的衣服上面，&ldo;這個還給你，太多了，我要不起。&rdo;

他抬腳要走，到門邊又回過頭：&ldo;對了，還請席公子不要查我的過去，你會後悔碰過我。&rdo;

賀無秋自認不配，他玩不起感情。

回到shadow，他先去員工間取回自己的東西，然後到吧檯那邊尋找程經理的身影。

調酒師阿瀾剛研究出一款新的雞尾酒，把杯子推給賀無秋，說：&ldo;弟弟，來試試哥哥的手藝。&rdo;

&ldo;謝謝。&rdo;賀無秋坐下，問：&ldo;程經理呢?&rdo;

&ldo;他啊，他處理事情去了。&rdo;阿瀾邊給人調酒邊跟他八卦，&ldo;秋秋啊，來給哥哥說說你和市長公子是什麼關係?&rdo;

賀無秋顧左右而言他：&ldo;這酒味道不錯。&rdo;

&ldo;對啊，加了料的。&rdo;阿瀾吹了聲口哨，賀無秋已經趴倒在吧檯上了。程經理從另一邊走來，阿瀾摸摸賀無秋的頭髮，朝程經理眨眨眼：&ldo;老公，我做得好不好?&rdo;

&ldo;特別好。&rdo;程經理繞到吧檯裡，用記事本擋住兩人的臉，低頭親了親阿瀾的嘴唇。有客人來點酒，阿瀾面紅耳赤地推開程經理：&ldo;您好，需要些什麼?&rdo;

程經理笑笑，掏出手機給高中同學打電話：&ldo;席公子，失物招領，逾時不候。&rdo;

賀無秋做了個好長的夢，他夢到自己沉在水裡，四周什麼都沒有，他遊啊遊，終於碰到了岸邊，爬出水面一看，原來自己一直都在總統套房的浴池裡。但是這個浴池變得好大好大，正迷茫時，有人把他拽回了水裡，這就算了，還對著他的嘴一頓亂啃。賀無秋被親得透不過氣，只能使勁兒地推開那人，推著推著，他醒了。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間透進來，賀無秋發現自己被困在某人的懷抱裡，眼前是一大片裸/露的胸膛。

賀無秋給了自己足足兩分鐘的反應時間，才意識到自己被人串通起來耍了。

這一覺睡得可真夠長，賀無秋保持同一姿勢太久，撐著床坐起來時手臂都是發麻的。

席湛被他吵醒，睜開眼盯著他數秒，伸手將他撈回了自己懷裡。

&ldo;席公子，你這樣讓我很難堪。&rdo;賀無秋環顧了下週圍，他處在一個裝飾華麗的臥室，看擺設不是在總統套房。

&ldo;這是我家。&rdo;看出小鴨子的疑惑，席湛說道。他還是忍不住去查了對方的過去，在震驚的同時，對賀無秋又多了份疼惜。他連夜讓人去尋找那幾個人渣，卻知道就算解決了那些人，他還是抹不掉賀無秋對那晚的回憶。

可骯髒的從來都不是受害者，而是作惡多端的施害者。

&ldo;賀無秋。&rdo;

席湛第一次正式地叫賀無秋的名字，他翻個身，把人壓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