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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未息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抬頭看了穆常影一眼，再低頭伸出舌尖舔上對方的巨物。

穆常影嘆了一口氣，手掌撫上棠未息的頭髮，輕輕地慢慢地揉著，給足了對方安慰。他不是嘆氣於自己的慾望被輕易地挑起，也不是嘆氣於棠未息即使口技生疏也要裝作熟練，而是對方剛才抬眸那瞬間的眼神。

彷彿瀲灩眸光被吞沒，連旖旎夜色都難容下。

而這聲輕嘆，在棠未息耳裡卻成了對方情緒的不滿。他頓了頓，突然張開嘴將那已然硬挺的巨物全含進去，閉上眼賣力地吞吐起來。

穆常影仰起頭，按在棠未息腦袋上的力道大了點。不知過了多久，他滾動著喉結，聲音沙啞道：&ldo;好了，起來吧。&rdo;

對方似是沒聽到，依然埋著頭含弄。穆常影咬咬牙，手掌滑到對方裸露的肩上：&ldo;棠未息，起來。&rdo;

話音剛落，他感覺有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到自己腿上，最初以為是錯覺，下一秒卻見棠未息抬手一抹眼角，然後嘴裡用力一吸‐‐穆常影猝不及防，盡數釋放在對方的嘴裡。

棠未息終於鬆開了他，而後垂著頭爬起來轉過身就跑進了浴室。

自始至終，除了一開始那個眼神，穆常影都沒看到棠未息是怎樣的表情。

他突然失了興致，幾下整理好衣褲又靠坐到床上，雙眼緊緊盯著浴室緊閉的門，看對方要在裡面待到什麼時候。

出乎他意料的是，棠未息沒過五分鐘就出來了，目光清洌，眼角藏著一抹紅，不細心看根本瞧不出來。

&ldo;穆先生，對不起，&rdo;棠未息走到床邊坐下，猶豫片刻後才繼續道，&ldo;可以明晚再做嗎?我還沒準備好。&rdo;

見穆常影只盯著他而沒有任何回應，棠未息垂了垂眸，聲音卻更堅定：&ldo;拜託了，我明晚一定會準備好。&rdo;

&ldo;我就這麼讓你為難?&rdo;穆常影終於開了口，只是語氣聽上去帶了隱隱的怒氣。

棠未息怔然，隨後搖搖頭。

&ldo;不。穆先生很好，是我自己的問題。&rdo;

第四章

曾有一次，棠未息在送酒到包間的時候撞見過某個服務生衣衫不整地被客人壓在身下親吻，他以為對方是被迫的。後來他偶然跟這個服務生熟識，無意中談起這件事，對方無奈道：&ldo;我是自願的。有時候生活所迫，就不得不面臨那些艱難的選擇。&rdo;

那時候棠未息表示不理解，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夠用理智的方式解決的，非要把自己逼到這樣的境界?現在他大概明瞭，有些事情並不是認清了本質就能隨意取捨途徑。

正如眼下，他終於知道，比錢更難還清的，是人情。

如果不是穆常影，他不知道自己的奶奶能否及時被送進醫院。如果不是穆常影，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早就受到了客人的侵犯。

然而穆常影出現了，這些本該有的顧慮就不存在了。

這份人情他得還，但一定要在他自認為最好的狀態。

良久的對視後，棠未息率先敗下陣來。

&ldo;如果不可以的話……&rdo;

&ldo;棠未息。&rdo;

&ldo;啊。&rdo;所有的話都縮成了一個無意識的單音節。

&ldo;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犯了多少錯?&rdo;穆常影下了床，在棠未息面前屈膝蹲下，&ldo;第一，你離約定的時間遲到了足足十八分鐘;第二，你沒有做好最基本的準備;第三，你向你的主顧提出了要求。&rdo;

棠未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