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頁)

&ldo;這還用問?老闆責備經理不聽他話，硬要把你留在大廳工作唄。&rdo;

&ldo;可我被人撞倒是我自己的事，賴不得經理。&rdo;

&ldo;但是老闆不這麼想啊。&rdo;

棠未息心裡亂糟糟的，經理這人雖然嘮叨了點，平日裡對他們倒是挺不錯的，下班後也能和大家圍坐在一起聊上兩句。

但穆常影現在為了他把經理給辭退了，無論出於什麼原因，棠未息都覺得說不過去。

回去的路上棠未息一直在想這事兒，導致他沒發現從shadow出來後就一路鬼鬼祟祟尾隨著他的兩個人。

腳踏車滑進一條巷子裡，棠未息跳下車，將車子拴在一座石梯旁。沿石梯而上有一排破舊的瓦房，順數第三個就是他家。隔壁江嬸家的女兒葉菀剛好拿著盆衣服出來晾，撞見棠未息，她臉都紅了：&ldo;未息，剛回來啊?&rdo;

&ldo;嗯。&rdo;棠未息心思不在她那兒，匆匆打了個招呼就回了自己家。

舒老太在廚房裡忙活，廚房裡的飯菜香飄出了客廳。棠未息聞著香味進去，挽起袖子熟練地給舒老太打下手。

&ldo;奶奶，我昨晚下班後去同學家睡了，太晚了就沒給你打電話來著。&rdo;他扯了個謊，怕舒老太多想。幸虧後腦勺的腫塊被頭髮遮著，不然被她看見了總得大呼小叫。

舒老太抓起生菜扔進熱水沸騰的鍋裡，蓋上鍋蓋後轉頭問：&ldo;哪個同學啊?&rdo;

&ldo;班裡一個比較要好的男生，說了你也不認識的。&rdo;棠未息唯恐再編下去就圓不了謊了，正想移開話題，舒老太又說：&ldo;今天一大早菀菀就過來找你了，說是做了點心讓你嘗嘗呢，就在外頭桌面上，你餓就先吃一塊。&rdo;

&ldo;她醉翁之意不在酒。&rdo;棠未息不為所動。

這話舒老太不愛聽：&ldo;人家多好一姑娘。&rdo;

棠未息不聽，從消毒櫃裡拿了兩副碗筷出去了。

飯後舒老太窩進房間裡打盹，棠未息坐在外面門檻上，迎著冬季的陽光給穆常影打電話。穆常影沒接，棠未息就給他發簡訊：穆先生，您可以別辭退經理嗎?

簡訊發出去的同時，頭頂落下來一個聲音：&ldo;未息，你可以再讓我拍一張照片嗎?&rdo;

第九章

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棠未息可以把葉菀當成很要好的朋友。

在棠未息搬來這兒之前，葉菀就已經在這住了幾個年頭了。她比他年長一歲，當他還對這座城市抱有陌生態度時，是她帶他熟悉了大街小巷，帶他感受白天的熙攘和夜晚的繁盛，在他灰暗的年少時光中添上一抹光。

棠未息性格內斂，在學校不太愛說話，只有回了家見著葉菀才肯露出點笑容。兩人相伴著長大，五年的時間，棠未息個子高了不少，五官的輪廓也越發清秀;葉菀還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留著半長不短的頭髮，穿著短裙和街巷裡的同齡孩子賽跑也能跑出個第一。

再後來葉菀上了個職中，某天回家突然來找棠未息要照片，也不說原因。棠未息當時沒想那麼多，葉菀說要他就給，端端正正站在瓦房後的空地上讓葉菀拿著手機拍了個全身照。

第二天葉菀怡然自得地來跟棠未息闡明原因：原來是她在學校裡被幾個女生罵長得土裡土氣，她不服氣，說就算自己長得不咋樣，礙不住她有個長得像明星似的男朋友。那些女生滿臉不信，非要她拿出證據，於是她便給她們看了棠未息的照片。

&ldo;未息，你明天放學後就在我們學校門口等我好吧?她們非得嚷嚷著要見真人。&rdo;葉菀眨著眼睛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