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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未息挺直腰背目視前方，所有感官都放到了那手掌與他的腦袋觸碰的那片區域上。就在一個星期前，那裡磕出了個腫塊，疼得他幾天睡覺都不敢亂動。

&ldo;傷好了嗎?&rdo;穆常影問，並沒摸到那個腫塊。

&ldo;嗯，腫塊消下去了，不疼了。&rdo;棠未息下意識扭頭看向穆常影，結果對方來不及收回的手便順著他的動作從後腦勺撫向了臉龐。

棠未息忘了避開，還愣頭愣腦地添了一句：&ldo;謝謝穆先生關心。&rdo;

穆常影少有地被棠未息傻乎乎的表情逗笑了，他收回手，指尖堪堪滑過棠未息的臉龐：&ldo;你只會說謝謝嗎?&rdo;

從第一次見面，這傢伙就不知對他說了多少句謝謝，句句真心實意，比那些盯著他的錢和地位的男孩兒誠摯多了。

棠未息腳步向後一邁，後背就撞上了吧檯。他目光慌張地四處逡巡，最後還是回到了穆常影臉上。在他的印象裡，穆常影是個很有親和力的人，但那種親和力並不體現在表情上，而是體現在動作和語言上。穆常影眉目溫潤，臉龐整體看起來卻又幾絲狂妄，不笑的時候會讓人有種不敢接近的感覺。棠未息鮮少看見穆常影露出笑容，現在穆常影這麼一笑，倒讓他不知所措起來。

&ldo;我還會其他的。&rdo;棠未息也不知道自己吃了什麼豹子膽，嘴裡竟然冒出了這句話。

穆常影揚了揚眉，示意他說下去。

棠未息雙手向後撐著吧檯，上身後仰儘量拉開兩人之間曖昧的距離。他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問了個困惑了一整個星期的問題：&ldo;穆先生，我給您發簡訊，您為什麼不回復?&rdo;

&ldo;能把敬稱改掉嗎?&rdo;頂著這麼張拒人千里的臉用著這麼彬彬有禮的語氣，想逗弄都難。

棠未息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地改了口：&ldo;穆先生，我給你發簡訊，你為什麼不回復?&rdo;

穆常影暗嘆一聲，&ldo;您&rdo;改成&ldo;你&rdo;了，&ldo;穆先生&rdo;卻還是&ldo;穆先生&rdo;。

對方向後仰著身子，他便向前欺壓過去：&ldo;你想讓我怎麼回復?&rdo;

&ldo;……&rdo;棠未息的腰窩頂在堅硬的吧檯上，好不舒服。

&ldo;現在的程經理不好嗎?&rdo;穆常影向下掃了一眼，伸手拂過棠未息的後背，對方緊張地一瑟縮，他順勢把手掌擋在了吧檯和對方的腰窩之間。這樣一來，便成了棠未息倚靠在了他的手掌上，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加倍的曖昧。

&ldo;好，程經理好。&rdo;棠未息怕吧檯的邊弄疼了穆常影的手，只能稍稍抬起了身子，拉遠了和吧檯的距離。相應地，他和穆常影的距離又再次拉近了。

真是進退為難。

&ldo;既然程經理好，那不就得了。&rdo;穆常影理所當然道。

&ldo;可是這樣對以前的經理不公平，他並沒做錯什麼。&rdo;棠未息振振有詞。

&ldo;不聽我話，就是做錯事了。做錯事了，就得接受懲罰。&rdo;穆常影貼在棠未息腰窩上的手掌一緊，將棠未息推向自己懷裡，&ldo;懂了嗎?&rdo;

這句話像給他解釋，又像在警告他。儘管聽起來惡聲惡氣，但是穆常影以這樣的姿勢禁錮著身著工作服的棠未息，倒更像是仗著老闆的身份欺負不敢反抗的員工。

棠未息趴在穆常影胸膛上點點頭，在心裡默默地對以前的經理說了聲對不起。

話答完了，穆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