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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譽黑眸裡閃過一絲幽光,終是沉默。赫連如漪則是一臉陰狠地盯著她的背影。走開走開,這個女人最好走的遠遠的,越遠越好……
她一個人沉默地走出了好久,直到走到一座臨湖的涼亭處,才停了下來。目光落在亭中石桌上的瑤琴上。
晌午絢爛的陽光,投在亭外的湖面上,池水幽幽,波光粼粼,折射到涼亭中,形成亮眼光影,斑駁跳躍。亭中沒有人,只有一架瑤琴安靜地擺放在石桌上。
陽光下,琴絃有著聖潔的光芒,吸引著人想接近。
多久了,她多久沒有彈琴了?幾乎都忘記了自己曾跟瑜妃學過彈琴歌舞。
喜也歌,憂也舞,琴聲歌舞,抒發心中的喜怒哀樂。
她目光一動,情不自禁地抬腳緩步踏進亭中,在石桌前坐下,青蔥般的纖纖十指,忍不住撫上琴絃,輕柔地撥動了幾下,琴音清脆,如水紋流動,緩緩淌進心中。
她輕挽起寬袖,雙手開始在琴上游移彈奏起來。
心隨琴動,漸漸完全沉浸進去,忘記了一切煩憂,甚至情不自禁地輕聲哼唱起來。
她嗓音柔亮,歌聲婉約。
亭下湖面碧波粼粼,微風吹的湖水一圈圈漾開,滾動的波紋,與她安靜的神態,形成一動一靜的完美畫面。
風兒停了,花兒睡了,聞聲而來的人也醉了。
直到她唱完,一個白袍清雅的人,才緩緩從旁邊的樹影中走過來,輕輕拍著手掌,溫然笑著讚賞:&ldo;七夕,唱的好。&rdo;
他突然的出現讓七夕微微窘迫了一下,不自在地起身,笑道:&ldo;這琴是殿下的麼?七夕冒昧了。&rdo;
&ldo;無礙,你彈的很好。&rdo;赫連奕淡然笑道。
他的溫潤和隨和,讓七夕倍感親切,二人相視而笑。
不遠處趕來的赫連譽望見這一幕,蹌然停下了匆忙的腳步。面上一片淡漠,深邃鳳目裡更是一片冰冷,靜靜地望了很久,然後,默默地轉身離開……
晚間,兩人依然是歇息在一處。
只是,他一直都是冰冷淡漠的神色,不說話,睡覺時,也是背對著她。
七夕略略有些詫異,卻也只是黯然沉默。
也許這樣也好,等他厭倦了。也許七夜都不要,就可以讓她離開呢……
忽略心中怪怪的感覺,她也背對著他,習慣性地蜷著身子睡著。兩個人各懷心事,這樣的背對背動作,像是兩個賭氣的情人一般。
他一直睡不著,氣氛沉悶的有些壓抑。
終是忍不住轉過身來,看著她纖細的背影,一動不動,似乎是睡著了,心中越加的煩亂懊惱。
為什麼她可以這樣安穩地睡著,而他卻在這裡苦惱?
一生中從來沒有這麼矛盾困惑的時候,他輾轉反側,都無法入睡,如是反覆,終於忍不住起身,披衣走了出去。
身後,七夕也睜開了眼睛,迷惘地望著他的背影一直走了出去。微微驚訝,終是什麼都沒說,目光淡淡地盯著薄紗帳幃出神,直到沉沉睡去……
天亮,她醒來,身旁依舊是空無一人。她甚至不知道他最後有沒有回來睡過。
宮人進來服侍她穿衣洗漱,沉默地用過早膳,然後依舊是抱著蒼走出去散步,日子過的安靜而無聊。
下午,她終於見到了赫連譽的人影。
他和連琪兩個人站在庭院中,她從他們身邊走過去,與他們擦身而過。
赫連譽看了她一眼,突然對著連琪道:&ldo;連琪,今晚幫我找個女人來,本宮從今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