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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華不敢置信地看著同樣面露驚訝的兩人，噴出一口血來，緊接著，雙手撐在桌上，嘔出了更多的血。

匕首上包裹著一層神力，被神力所傷，別說肉體，連靈魂都會一併消散。

沙華自嘲地一笑，身體無力地朝後倒去，閉上了雙眼。

‐‐戚堯，若有來世，我絕不要再遇見你……不，還是希望能再見你一面，哪怕，重來一次，我們的愛情還是如同飛蛾撲火。

‐‐彼此是彼此的火。

可惜，不可能有來世了。

沙華倒地的那一刻，顏九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怔怔地看著地上漫開的鮮血，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ldo;她死了？&rdo;

&ldo;好像是。&rdo;陸覺有些懵。

&ldo;然後要怎麼辦？&rdo;顏九的大腦一片空白‐‐包間不能鎖門，外面隨時都會有人進來，萬一看到這一幕……

陸覺顯然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幾步衝到沙華身邊，在她身上一通亂摸。手指觸碰到她手上的戒指，一個空間驀地顯現，黑色的物體從裡面掉落到地上‐‐是項圈。

陸覺試探著伸手撿起那個項圈，還沒反應過來，沙華身下忽然出現了大片黑暗‐‐是另一個空間。

&ldo;陸覺！&rdo;顏九一把抓住陸覺的手，把他拽到自己的身邊。黑暗漸漸擴大，將他們逼退到牆角，然後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沙華的身子開始下沉，徹底沒入黑暗。

黑暗吞噬了沙華，然後開始縮小，直至消失不見。

於是，下一秒，服務員推門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三個人變成了兩個，而這兩個人正相互抱著縮在牆角，不知道在幹什麼……

&ldo;呃，抱歉，打擾你們了麼？&rdo;服務員一臉猶豫，&ldo;我只是想來說，半個小時到了，需要馬上點菜嗎？&rdo;

&ldo;啊……&rdo;陸覺鬆開顏九，有些尷尬地抬手撓了撓臉，&ldo;點吧。&rdo;

真該慶幸沙華是空間之神‐‐生前創造空間之人，死後必將被空間所噬。

她的身體也好，流的血也好，連同存在，都隨著空間的消失一起消失了‐‐從今往後，人界再無彼岸。

點好菜，打發走了服務員，陸覺終於有空研究手上的項圈了。

&ldo;怎麼樣？&rdo;顏九問他。

他搖了搖頭：&ldo;我還是記不起以前發生的事。&rdo;

顏九臉上流露出些許失落，剛想說算了，還沒說出口，見他拿起項圈準備往脖子上戴，嚇了一跳，連忙抓住他的手阻止他：&ldo;你幹嘛？！&rdo;

陸覺無所謂地聳了下肩：&ldo;試試別的辦法咯。說不定我戴上就想起一切了。&rdo;

&ldo;戴上去後，必須死亡一次才能取下來，你想再死一次嗎？&rdo;

&ldo;不取下來不就行了？&rdo;

&ldo;它還會封印你一半神力！&rdo;

&ldo;對啊，才封印一半，我還有一半呢。&rdo;

&ldo;……&rdo;

顏九無語地看著陸覺‐‐還是老樣子，這麼亂來，這麼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