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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們一定有更加隱密的，殺人不見血的方法。

阿福覺得胸口翻騰的厲害，剛才在那個地方……那裡充溢著讓人絕望的氣息。

再多待一刻，阿福都覺得自己的生命力要被那個地方吸走了。

&ldo;歇一會兒，不要緊，殿下他們現在回不來。&rdo;

阿福轉頭，在黑暗中她看不清劉潤的臉：&ldo;劉潤。&rdo;

&ldo;唔?&rdo;

&ldo;你說，皇上會把信皇子，託付給我們照管嗎?&rdo;

她說的這個照管，顯然不是指天，也不是一兩月那種照管。

阿福低聲說：&ldo;麗夫人說，把信皇子託付給太平殿，是她最後求的皇上。不過……誰知道過了今晚，皇上會不會改主意呢?也許，皇上會覺得，太后和其他夫人照顧信皇子更合適。&rdo;

劉潤等她更平靜了一些，才說：&ldo;回去吧。&rdo;

阿福覺得自己也不算是一個好人。起碼，她沒有不自量力的說要求麗夫人，或是說，一定能爭取照顧信皇子。

只是……

那個女人，現在已經絕望了，她沒有可託付的人，找上她，應該算是病急亂投醫了吧?

還有，信皇子……如果沒相處這兩天，阿福也不會對他有多少疼惜。如果她沒到這個地方來看，看到麗夫人如此落魄悽慘地境遇，也不會對她有太多同情。

可是，就算她再有多餘的感情，她又能做什麼呢?

第38章 忐忑(二)

阿福回到太平殿，似乎並沒人察覺她悄悄離開又回來。紫玫只以為她是累了，所以歇了一會兒覺，並且給她備下香湯沐浴。阿福把自己從頭到腳洗了一遍，她總覺得剛才那個地方的氣息還沾在她的頭髮裡和面板裡，那種糾纏的，死亡的氣息。

瑞雲端著一盞茶過來，隔著屏風看見阿福坐在浴桶裡，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沒動，提聲問：&ldo;主子，可好了?&rdo;

她是怕阿福睏意上來，在桶裡就盹著了。阿福慢慢抬起頭，定定神：&ldo;好了。&rdo;

瑞雲端茶進去，服侍她穿衣，擦頭髮，阿福喝了兩口茶，問她：&ldo;紫玫呢?&rdo;

瑞雲替她把頭髮挽起來：&ldo;主子忘了，你叫紫玫姐姐去給信皇子殿下收拾屋子，把那些玩具都整了理了擺進去。&rdo;

&ldo;啊……一累，忘了。&rdo;

其實是吩咐紫玫時想的是劉潤叫她出去的事，所以腦子裡亂亂的。

&ldo;其實，主子，信皇子殿下，恐怕在咱們這裡也住不久吧?&rdo;

阿福一驚，轉頭問：&ldo;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rdo;

她這麼一轉，一叢頭髮就滑了下來。瑞雲用梳子把頭髮梳攏在一起：&ldo;主子，咱們不是眼見就要搬出去宮去了嗎?屋子收拾好了，信皇子也住不得幾天了啊。&rdo;

原來她是從這事上說的。

這倒也沒有說錯。

宮外的府邸要整理，並非翻蓋，所以一個來月，差不多重陽之前他們就可以遷出去了。

瑞雲往外看一眼：&ldo;主子，好象殿下他們回來了。&rdo;

阿福站起來，她看見元慶扶著李固一隻手緩緩走近，身後跟著幾名宮人，其中一個懷裡抱著孩子。

&ldo;多喝了兩杯……&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