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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牧頓時暴怒了：&ldo;還講價？你以為老子是淘寶上的掌櫃啊？告訴你，就五萬了！一口價！信不信我現在就在她臉上畫個菊花？讓她走到哪裡都有人說她是菊花教的？&rdo;說著就要對段津津動手，段津津喊不出來又不能躲閃，只能在地上拼命撲騰。

莊願只好妥協：&ldo;行行行，五萬就五萬，不過你得給我點時間籌錢啊。&rdo;徐子牧&ldo;哼&rdo;了一聲：&ldo;算你識相。我警告你別搞什麼花頭哦。不然我就……&rdo; 莊願一口答應。於是徐子牧讓他先去匯款，然後再等訊息。最後，他估摸著這裡不會有人經過，趁天還沒大亮，匆匆關上門走了。回到家等待莊願匯款。

中午他打電話過去的時候，莊願告訴他已經把款項打過去了，並追問他段津津的下落。但徐子牧為了保險起見，卻不肯馬上告訴他，而是讓他繼續等訊息，一邊讓梁靜去取錢。

徐子牧聽人說，綁架案最危險的時候就是收錢。他自然不肯親自出馬，所以讓梁靜去。梁靜雖然膽小，但在他的慫恿下也只好前往，結果竟然順利取到了錢。雖然與心理預期差了很多，但至少這趟買賣沒有賠錢，而且事情順利得連他都不敢相信，沒想到日後卻給他留下了巨大的後患。徐子牧說到這裡垂下了頭，後悔不已。

41 傳授他人犯罪方法罪

章翰洋聽他說完，又問：&ldo;那收到錢之後呢？你又把段津津怎麼樣了？&rdo;

徐子牧抬起頭茫然地說：&ldo;然後我就用她的手機給她老公打電話通知她的地點了啊。後來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rdo;

章翰洋還沒回答，他旁邊的同事一聲斷喝：&ldo;少在這蒙人了！段津津怎麼死的？快老實交待！&rdo;章翰洋小心翼翼地看了這位同事一眼。此人在單位裡一直風頭很勁，擔當預審的主力，傳聞是要被提拔的人物。章翰洋心裡明白他是發洩對自己的不滿，所以也不便出聲。

徐子牧可憐巴巴地說：&ldo;她是怎麼死的，我確實不知道啊，警察同志，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我走的時候她還在地上撲騰呢，會不會後來有人進去殺了她我也不知道了。&rdo;

章翰洋說：&ldo;事發的地點只有你和梁靜知道，那個地方又很隱蔽，幾乎不可能有人無意中經過，你說誰會進去殺了她？&rdo;

徐子牧無言以對。章翰洋想：如果徐子牧說的是真的，他的確有打電話通知莊願而當時段津津又還活著的話，莊願就有了作案的機會了。但是動機呢？目前來看沒有任何證據顯示莊願那時候就已經知道妻子出軌的事情。何況徐子牧這個人說話一向都不值得信任，這個時候信口雌黃，隨便拖人下水也是有的。對於莊願如此熱心地參加群裡活動，那麼巧合他第一次和大家一起出遊，就發生梁靜死亡的事情，章翰洋心裡感到一絲不安，但有了黎妙琳夫婦的前車之鑑，他覺得，沒有證據的前提下，還是不要懷疑自己認識的人為好，否則日後相見彼此也尷尬。

於是章翰洋接著又說：&ldo;而且根據被害者家屬所說的話來看，也根本沒有接到你告知地點的電話。&rdo;

徐子牧激動起來：&ldo;他這是血口噴人，血口噴人哪！我都讓他把價錢砍成個零頭了，還不肯放過我！真狠毒啊！警察同志，你們要為我作主啊！&rdo;

章翰洋看他情緒激動，急忙說：&ldo;我們當然會查清楚整件事，現在你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地坦白，交待你自己所做的一切。你不要妄圖為自己開脫，不要想矇混過關要知道我們已經掌握一切證據了。&rdo;

徐子牧點頭道：&ldo;當然當然，知無不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