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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教授沒回答,而是看向他們兩個人,不緊不慢道:&ldo;都是時戲院的?&rdo;
戚麟在外頭等得時候,已經聽了白憑科普完當年老爺子的各種事跡,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
老爺子在長椅上緩緩坐了下來,握著柺杖慢慢道:&ldo;你們兩的事兒,爸媽都知道嗎。&rdo;
江絕點了點頭,戚麟搖了搖頭。
&ldo;我還沒想好怎麼跟他們說,&rdo;戚麟看了眼江絕,坦白道:&ldo;她以前一直唸叨,要怎麼教孫女念醫學生。&rdo;
他不知道該怎樣讓她接受這個事實。
江絕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神情變了一下。
嚴思也沒評價這件事情,只看了眼旁邊罰站似的連手都不知道放哪的白憑,又看向這兩個年輕人道:&ldo;是談著玩玩,還是打算結婚?&rdo;
國內還沒有開放這個法案,但去國外領證甚至生子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江絕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ldo;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rdo;
他們現在才剛剛二十歲。
婚姻這個詞,確實有些太遙遠了。
嚴思眯著眼看著他們,大概是由於蒼老的緣故,連眼珠都有些渾濁。
&ldo;就這麼稀里糊塗的過?&rdo;他反問道:&ldo;沒有規劃,沒有想法,就……順其自然?&rdo;
戚麟下意識地想替江絕擋住這麼尖銳的問題,卻感覺無法順著話再往下說。
&ldo;還早呢。&rdo;白憑試圖開口圓場:&ldo;結婚這麼久遠的事情……&rdo;
老爺子只掃了他一眼,後者就立刻閉嘴了。
當年他們兩分分合合舉棋不定,要不是靠這老教授的一句點撥,白憑也不會突然醒悟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麼。
如果不是因為這嚴教授,可能現在根本就沒有江絕的出現‐‐白憑會繼續如同浪子般拍著電影酗酒抽菸,江煙止可能也迷失著在名利場裡沉浮了。
&ldo;不想當然輕鬆,現在也沒有出什麼事。&rdo;
嚴思任由柺杖支撐著自己,喘了口氣緩緩道:&ldo;可真的出了意外,到時候再做決定,可能就來不及了。&rdo;
他抬起頭,看向這兩個瘦削高挑的年輕人:&ldo;活明白一點,總歸是件好事情。&rdo;
戚麟開口想說句什麼,終究還是點了點頭,陪著白憑把他送了下去。
-2-
第五天的時候,又有令人意外的客人帶著孩子過來探訪。
白憑的老友柳宏駿帶著兒子過來探病,身後還跟了個魏風。
戚麟在看到柳恣的時候愣了一下,看向柳宏駿道:&ldo;您不是說……您兒子快本科畢業了嗎?&rdo;
怎麼牽了個小孩兒就過來了?
柳宏駿牽著的那個孩子滿十歲才三四個月,明明是還童稚懵懂的年紀,卻有種奇異的清冷氣質。
他雙眸通透澄淨,半長的頭髮被親爹紮了個小啾啾,雖然不愛說話性子內向,和人對視時目光卻頗為靈秀。
&ldo;已經畢業了,&rdo;柳宏駿認識這個上次在雪茄室裡見過的孩子,拍了拍他的肩道:&ldo;本來想讓他考個cat,結果年紀不夠不能報名,再扔國外去讀個研吧。&rdo;
&ldo;爸爸,&rdo;柳恣小聲道:&ldo;你不能當著我的面用扔這個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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