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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用，你先回去吧。&rdo;

賀彬駕車離開，顧南城這邊也很快結束了和楚子萱的約會。

將她送回家後，他便直接回了顧家。

南苑。

顧正陽的房間門口，傭人站在門外，既不進去，也不離開。

顧南城走到門口，朝房門看了一眼，又看向傭人，&ldo;怎麼回事？&rdo;

傭人見到他，連忙低頭，恭敬道：&ldo;小少爺不睡覺，也不讓人進去，吵著要見孫少奶奶。&rdo;

顧南城蹙眉，示意她先下去，然後敲門進了房間。

顧正陽正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手裡拿著一張被水浸過的畫，皺皺巴巴的，還有些發硬。

紙上的圖案已經看不清楚，只隱隱看得出來是用鉛筆畫的。

看到他手裡的東西，顧南城不由皺了眉頭。

他曾經對顧正陽說過，這幅畫，是他媽媽畫的，所以他一直當成寶貝一樣留在身邊。

顧南城深了深眸光，在原地站了好幾秒，這才走到床邊坐下。

&ldo;為什麼不好好睡覺？&rdo;

顧正陽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呆呆地，又將視線回到了手中的畫上面。

&ldo;睡覺吧，很晚了。&rdo;顧南城難得這麼好脾氣，說著，他便去接顧正陽手裡的畫，卻被顧正陽躲開。

顧南城眉心一收，語氣嚴了幾分：&ldo;正陽。&rdo;

顧正陽依舊沒有理會他，就在他快要耐不住性子的時候，顧正陽忽然低低道：&ldo;爸爸，我還能見到媽媽嗎？&rdo;

&ldo;能。&rdo;顧南城幾乎脫口而出。

顧正陽眼睛一亮，隨即又黯了下來，像是剛剛看到的亮光，忽然又被烏雲遮住一般。

&ldo;可是大家都說她已經死了。&rdo;

死，多麼殘忍的一個字，顧正陽卻面對了那麼多年。

顧南城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安撫小孩子，從來都不是他的強項，而顧正陽記事開始，也曾多次問過他，但都被他強硬的態度強行岔了話題。

可是今天，他……第一次不想那麼做。

&ldo;爸爸，媽媽已經死了，我再也看不到她了，對不對？&rdo;顧正陽抬起小臉，眼中滿是悲傷與委屈。

他已經懂得&ldo;死&rdo;意味著什麼。

&ldo;也許……也許我們可以以另一種方式再見到她。&rdo;顧南城僵硬地說出這句安慰的話。

&ldo;什麼方式？&rdo;顧正陽忙問。

&ldo;嗯……爸爸想保持點神秘，等到時候再告訴你，好嗎？&rdo;

&ldo;那媽媽她在哪裡？&rdo;

顧南城又沉默了。

過了小會兒，才道：&ldo;也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rdo;

顧正陽不解，顧南城趁機把他手裡的東西接過來：&ldo;好了，你現在該睡覺了。&rdo;

顧正陽失望地看著他，撒嬌道：&ldo;爸爸，我想瑤瑤了，讓瑤瑤過來陪我好不好？&rdo;

&ldo;堂嫂馬上要有自己的小寶寶了，以後她要照顧自己的小寶寶，你要開始學會獨立，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總是麻煩她。&rdo;

&ldo;我不要！&rdo;顧正陽忽然大喊一聲，委屈起來：&ldo;我不要小寶寶，我要瑤瑤，為什麼瑤瑤也不要我了，我要瑤瑤&hell